對於蘇苜來說也不是不能走一趟。
不過不是現在,可以等到開春的時候。
“看來道友已經做好打算。”
蘇苜若有所思的模樣落在城隍的眼中。
“是啊,不過不會那麼快,得開春之後吧。”蘇苜並不否認,為黑鯉求得一幅名畫為其一,其二,他也想要走出去看看。
在數月的苦修再加上妖丹的輔助,自己的性與命已經來到了一個瓶頸期,苦修作用已經微乎其微,接下來,他需要尋一處天地奇觀,感悟天地,連通天地之橋。
而這樣的天地奇觀同樣難尋。
所以他要出去走走。
城隍倒是不感到意外,仙道高人不就是如此,無處尋,不知蹤跡。
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後,蘇苜並沒有著急離開,蘇苜對於這個世界所知甚少,對於仙宗靈府更是,他隻從蚺荒口中得知了雲符宗,不過聽對方的語氣想來已經敗落了。
看城隍這模樣,千八百裡外的事情都了解不少。
便詢問道“這附近可有仙宗靈府?”
聽到這個問題,城隍撫了撫青須“您所指的附近是多近,壤州,還是他州外國?”
蘇苜一副好家夥,你所知甚廣啊,怎麼感覺你跟個百事通一樣,你當城隍真是可惜了。
怪異的眼神盯著城隍,讓城隍有點莫名的心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搞的自己不務正業似的上班摸魚被抓到既視感,自己又沒乾啥,不過是偶爾用千裡鏡看看他州風景和人文趣事罷了。
當然他不會告訴蘇苜,於是他順著蘇苜的問題回答道“這壤州之內曾經的執牛耳者名為雲符宗,曾經盛極一時,不過因未知原因沒落了,從那之後,壤州便再無仙宗靈府倒是旁門左道不少。”
“倒是然州有一,名為撫靈宗。”
“其他如山水幽穀,印劍山,空邙寺等等都不過是傳說,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飄飄渺渺,真假不知。”
“在宴國,旁門左道之中倒是有名頭響亮的有,那就是開國皇帝為了除妖患所建立的斬妖司和除魔道,在民間享有盛譽。”
“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幾乎將旁門左道推了一個新高度,甚至能和那些成了氣候的妖魔打的有來有回。”
蘇苜一一記下。
城隍果然如同百事通一般,什麼都知道些。
兩人交談了許久,給蘇苜好一陣科普,有時候甚至不用他提問,開了一個頭,城隍便也滔滔不絕的講。
奇聞趣事,奇特景觀,無所不包。
看的出來,這城隍是個會玩會看的主。
一直到天色微暗,蘇苜才不得不打斷,約了之後再聊,這才作罷。
騎著山羊踏著繁星在回去的路上,蘇苜整理了一番今天的收獲,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當今這天下,真正的修仙者顯少展露痕跡,靈府仙宗更是難以尋覓,但這更加的凡俗趨之若鶩,長視久視,超凡脫俗對誰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而且聽城隍所說,天下仙門,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法,除了一些最基礎的引氣入體外,一家一個練法,每一位仙道高人都是開拓者,走的路不同對道的感悟也不同,相似的脈絡也隻能開出相似的花。
大道三千,又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