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清醒難道明白。”
蚺齊覺得眼前這人才是一個真正的求道者,酒不醉人,人自醉。
並非逃避,唯一心向道也。
兩人並未就這個話題多聊,而是看向窗外,連綿的叫喊聲入耳,路上走著的,乃至是客棧內的,手的碗筷,盤中的佳肴,甚至是吹來和煦的微風都顯得格外的真實。
仿佛真的不存在一樣。
嫻熟的交流,付錢,拿東西,喜怒哀樂,都有,所有的細節都在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創造一個世界。
而且是一個完全真實的世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父親也參與了其中?
“真的假的何必探究呢。”行阮看出了蚺齊的想法,點了一句。
“你知道為什麼你我見麵便打起來嗎,我們很像的,所以你不必在我麵前裝的灑脫,性格可能不同,但行為邏輯我們是相同的,我可能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我自己。”
“你沒有探究過?你絕對探究過,甚至大張旗鼓的探究過。”
這肯定的話語給行阮乾沉默了。
他的沉默便代表著齊蚺說中了,這是口中的酒也不香了。
愣了半晌吐出一句“我果然討厭你。”
“你何必討厭自己,嗬嗬。”齊蚺笑著反駁道。
“其實,我從剛剛就想問你來著。”
“你有帶錢嗎?”
“是你打碎了我的葫蘆………”
“…………”
蚺齊說完,一個閃身準備跑路,下一個閃身又回到了桌子上,雙方在不見的瞬間便交手是數十次,最終被打了回來。
“你身上有什麼值錢,我們湊一湊。”行阮作為正道,當然不可能看著麵前這條長蟲做惡事。
“一清二白,有也被天劫劈成灰了。”
蚺齊攤了攤手,他身上這件衣服還是自己褪下來的皮。
誰知道自己一隻妖吃飯還要付錢。
當個善妖太難了。
行阮渾身上下摸了摸,最終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劍。
這把劍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問道山人手一把。
“你一個要當劍仙的不會要把自己的劍鐺了不好吧?”蚺齊覺得有些好笑,無聊的道德感。
“劍在心中,不在手上,我去去就來。”
“真會給自己找理由,彆自己跑咯,正道人士。”齊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然而他剛站起身便又坐下了。
“怎麼,舍不………”
“等等,真是一股令人討厭的味道。”蚺齊做了一個輕嘔的動作看向了酒樓的正門口。
隻見一個步履蹣跚的乞丐走到了櫃台前向著掌櫃討要一些吃食。
蚺齊討厭的味道並非乞丐身上的臭味,而是掩蓋在臭味之下的另一股味道。
“魔?”
“這個世界竟然有魔。”
兩人與魔都打過交道,這個乞丐身上的魔的味道很淡很淡,幾乎是不可聞,如果不是麵對麵離著近,否則兩人還真感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