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極少數諸如索拉斯這樣馬術精湛的騎士,能在間不容發的當兒策馬躲開那致命一擊,予以反擊。
騎兵的衝鋒放倒了非常多的獸人,但是立馬就有新的戰士填補這些空缺。獸人部隊排成整齊的三個橫列,開始向聯盟騎兵進著他們向後退。一步接一步地將他們逼迫向湖邊。
彆看這些獸人的戰列隻有那麼薄薄的三層,在單兵素質足以碾壓聯盟騎兵這個恐怖基礎上,哪怕僅僅是三橫列,都不是聯盟騎兵能衝破的!
後陣開始穩住了,聯盟的步兵也受到了中軍過來的獸人激烈的衝擊,一時恍若陷入了泥潭。
一達到目的,半數存留下來的獸人士兵便繼續攻城。他們跨越那座冰晶森林,向城牆猛攻著,很快便耗儘了城中的石塊,滾油,沙土和其他一些能夠用於防守的東西。
現在獸人能夠較為安全地繼續攀越城牆了。獸人們邪笑著翻越城牆,儘量向上爬。大多數的獸人在登上城牆前就被刺穿或者被精靈遊俠的神箭擊落,但是有一些還是登上了城牆,並開始攻擊守衛。
阿爾薩斯從未想過,獸人的蟻附攻城是這麼可怕的。明明前不久才撲滅了他們的第一波的攻擊,但是更多的獸人湧了過來。
獸人的屍體堆積了起來,並為這些獸人在攀牆時了一些掩護,他們踏著同伴的屍體,甚至拿同伴的屍體當盾牌,抵擋連綿的箭雨以及不時落下的魔法攻擊。
獸人的攻勢是可怕的,往往隻要有一個獸人爬上城牆,就需要付出五到六個洛丹倫士兵的生命為代價才能將其擊殺。
城防再次變得岌岌可危。
“這樣下去不行!”阿爾薩斯無比緊張地向杜克喊道“統帥閣下,這樣下午洛丹倫城會先崩潰的,我們需要增援!”
杜克笑了,他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摸了摸阿爾薩斯那頂染血的頭盔。
“殿下,儘管我年紀上不比你大多少,但軍事上,我可是你的前輩。”杜克的笑容不知怎麼,看上去就覺得杜克正得意洋洋。他無比裝逼地說道“真正的國王或者統帥,從不在戰場上擊敗敵人。”
“什麼!?”阿爾薩斯愣住了。
“真正的統帥,會在開戰之前就湊齊勝利所需的所有牌。所謂的戰鬥,往往隻不過是走過場的事。”
“哈!?”
此時此刻,杜克身上充滿了指點江山的無雙氣勢。在他身上縈繞的神秘自信氣息,偏生讓他身邊所有人都感到仿佛隻要杜克手指頭那麼一點,哪怕是成千上萬的部落,哪怕是那支毀滅了數個國度,被譽為人間噩夢的凶殘之師,都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一時間,阿爾薩斯愣住了。
哈杜倫明翼和洛瑟瑪塞隆這兩位新晉遊俠將軍木立當場。
而杜克身邊的奧蕾莉亞和溫雷莎均是呼吸急促起來。
每一個人都死死盯著杜克的動作,隻見傲然舉起左手食指,平指向東北的地平線。
順著杜克手指的方向,一杆大旗出現了!
一列列銀盔銀甲的步兵正踱步走出地平線,他們背後就是太陽光,這讓他們看上去恍若一支從神話時代走出的軍隊。
高舉的長槍如同森林,槍尖反射著耀眼的陽光。
不知為何,每一個戰士都想起了那個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統一在一麵旗幟下的年代,喚醒了他們來自先祖,傳承了2800多年的遙遠傳說。
那是一個所有人類氏族都並肩作戰的年代。
那是一個輝煌璀璨、以戰無不勝為每場戰役休止符的年代。
那個唯一的答案猶如烙印在靈魂裡,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基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