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大招,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蘑菇雲大炸彈。
整座王宮如同被巨型焊槍用烈焰直接燒掉的小號模型,頃刻間就燃燒殆儘,化為塵埃。
每一個目睹這一幕的精靈都在發怔。
到底他們都懂。
他們的國王墮落了,既是王宮又是國王專屬法師塔的逐日王庭就是他們抗擊邪惡入侵繞不開的坎。
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責怪杜克。
隻是在杜克用太陽井之力反過來摧毀了這座屹立於銀月城西北部數千年,曆史跟銀月城同樣悠久的王宮時,他們心中還是感到一陣空虛和失落。
這是一種信仰的崩塌。
這是一份傳承的斷絕。
杜克有意無意的一擊,直接斷了他們對逐日者王室最後的念想。
沒錯,無恥的杜某人就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這一世的凱爾薩斯是否還會像原來的曆史那樣墮落。既然凱子選擇向他那個當了骨頭的老爸下跪以示站隊,好好的聯盟忠臣不當,跳到反賊那邊跪舔死鬼耐奧祖,當燃燒軍團小弟的小弟的小弟,那麼凱子就必須為他的行為負全責。
高等精靈回頭誰來當首領杜克可以不管,但絕對不能是逐日者王家和銀月議會。在大是大非麵前,容不得半點沙子。
杜克這一擊,絕對淩厲。
他本打算一口氣解決阿納斯特裡安和整個逐日王庭的。
可惜,老牌曦日強者不是那麼好乾掉的。
安東尼達斯不是自持強悍被一大票恐懼魔王突襲,斷然不會如此輕易地跪了。
阿納斯裡特安倘若有足夠的抵抗意誌,憑著太陽井和逐日王庭的防禦,縱然不敵也可以撐好久。當然太陽王不加入聯盟,杜克寧可讓十幾萬大軍在船艙裡坐得屁屁生瘡都不會讓大軍趕來救場。
在這毀天滅地的猛擊之下,太陽王居然還有本事發動一個潛藏在王宮裡的傳送法陣。
明明太陽井的毀滅級魔力已經嚴重乾擾了周遭的空間穩定,在這種情況下連擁有係統精靈的杜克都沒把握傳送逃生,偏偏太陽王就成功地化作一抹流光跑路了。
杜克半眯著眼睛,心中沒有任何可惜。他從來都是一個抓大放小的人,大戰略達成了,小細節他可不管。
何況天災軍團不是善堂,阿爾薩斯要太陽王來擋路,阿納斯特裡安居然膽敢自個跑路?
在耐奧祖對天災軍團仍有絕對控製力的情勢下,請允許杜克為太陽王默哀半秒鐘。
此時的耐奧祖,跟一個慘遭家暴的小媳婦差不多。基爾加丹想把耐奧祖怎麼弄就怎麼弄,搓圓弄扁也好,把耐奧祖的頭骨雕成尿壺也好,耐奧祖都隻能認了。
耐奧祖在上頭受了氣,隻能把氣撒到下麵的小弟身上。
給燃燒軍團當小弟的,能完成老大任務的時候,魅魔要多少有多少,想擺什麼姿勢就有什麼姿勢。
乾活不力?
那就嗬嗬了。
天災軍團更慘,連魅魔的福利都沒,動不動就是靈魂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