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第一次炸掉德拉諾的人可不是我哦!”瓦裡安笑得像個孩子。
杜克臉上的笑容同樣有趣“把耐奧祖當炸彈丟我法師塔裡的可是基爾加丹,我不過把耐奧祖丟回去而已,難道順便炸了德拉諾能怪我?”
“對對對!是基爾加丹的錯!”瓦裡安淺笑著,過來輕輕給杜克一個熊抱。
杜克的身子骨已經不算瘦弱,可惜成年後的瓦裡安繼承了他老爸萊恩的基因,長得人高馬大。穿上厚厚的板甲,再加上大號的肩鎧,看上去體型幾乎是杜克的兩倍。
熊抱起來,兩人的輩分有點反過來似的。
這不重要。
瓦裡安第一次感到了親人的溫馨感。
從小到大,他對杜克並不陌生,但也不熟悉。
在他的成長階段裡,杜克在他身邊的時間太少了。加上發展方向不對,他更親近身為戰士的安度因,而不是身為法師的杜克。這二十多年來,他對杜克一直沒有親人的感覺。
年齡差了快十年,輩分理論上差了半輩,實際中卻要叫低了一輩,畢竟杜克是跟萊恩父王和洛薩一起耍的猛人。
這種感覺很怪異。
人心是世上最複雜的玩意,曾幾何時,瓦裡安也像個國王一樣。苦惱著如何處理馬庫斯家族這個龐然大物。對於一個王國,這是典型的尾大不掉。
君非君,臣非臣。
可是當杜克泡掉聯盟裡所有女王和女性領導者,也沒有自封為皇之後,瓦裡安開始明白杜克的追求跟自己的追求完全不會有所交集,就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卻朝著同一個方向邁進。
當獲知杜克晉升半神之後,這種感覺更為清晰了。
現在,如果非要形容他跟杜克的關係,那更像是一種無比親密、可靠的盟友關係,而不是所謂的國王與公爵。
用力拍著杜克的背,瓦裡安笑著“為了艾澤拉斯。”
杜克有點肺部偏移的恍惚感,卻依然笑著“嗯,為了艾澤拉斯。”
“是了,萬一……我對上伊利丹……”
杜克悄聲回答“不要被他殺死,也不要弄死他。”
“嗯?”
“無間道。”杜克以隻有瓦裡安的聲音說道。
瓦裡安渾身一顫。
杜克回到上古之戰乾大事,沒打算過向聯盟高層隱瞞,除了意外啪了泰蘭德那段故事沒說之外,大家都知道杜克化名‘無間道’跑去燃燒軍團搞風搞雨。
杜克這時候提起這個名字,豈不是說伊利丹是……
難怪瓦裡安這麼大反應。
其實,到底一粒蛋這一輩會不會一如曆史上那樣,身在曹營心在漢。杜克也有點說不準。
因為杜克在上古之戰裡的活躍,伊利丹簡直連刷個臉都做不到。連基爾加丹在內,全部燃燒軍團大佬的注意力都被‘無間道’吸引走了。
況且扭曲虛空給炸了一次之後,會不會讓一粒蛋有錯誤的判斷?
被囚禁了一萬年,又會不會生出其它真正邪惡的想法,進而墮入魔道?
這是真實的艾澤拉斯!
這是活生生的一個個英雄人物,反派梟雄!
人心是最為難以揣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