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噌地整個站起來，帶動著身上的聖光鐐銬發出哐當當的聲響。瑪維當場就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杜克無比淡定。
“杜克馬庫斯，你是在利用我嗎？”伊利丹握緊了拳頭。
“利用？”杜克聳聳肩“如果你覺得這是利用，那就算是吧。但注意，我並沒有用任何人來威脅你。泰蘭德早已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不會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作為要挾其愛慕者的籌碼。隻是做出一個讓你和泰蘭德都會覺得開心的提議。我本身是反對這個決定的。”
伊利丹頓時頹然地鬆開拳頭，再次坐下“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知道，在我們攻打黑暗神廟的時候，你手下最精銳的惡魔獵手並不在。我猜，他們去了燃燒軍團那邊……”
伊利丹再次激動起來“你——什麼都不懂！”
“不懂？”杜克揚起手，露出一個紫藍色的能量光團來，裡麵呈現出來的畫麵，赫然是伊利丹下達命令，讓他的手下們前往燃燒軍團的起源星瑪頓執行一項自殺性任務奪取薩格拉斯的鑰石——那是一件可以打開通往任何軍團星球的傳送門的神器。
不光伊利丹，連旁邊的瑪維都倒抽一口涼氣。
即便杜克對瑪維一早就透露過，伊利丹恐怕沒那麼簡單。
真正見到伊利丹偷偷捅了燃燒軍團一刀的證據時，依然覺得無比震撼。
“伊利丹，從上古之戰開始，你就意識到燃燒軍團的強大。你認為，直接跟軍團對抗是沒有出路的。所以你就選擇了一條最不為同胞所理解，也是最艱辛的道路——哪怕是承受背叛者的汙名，你也要加入燃燒軍團，為的就是找出軍團的破綻，然後一舉毀滅燃燒軍團。我說的對麼？”
杜克的聲音不大，卻宛如巨錘，猛敲在伊利丹和瑪維兩個的心臟上，令他們有種連心臟都要在下一刻崩碎的錯覺。
瑪維一麵震驚震撼。
伊利丹蠕蠕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留在德拉諾的探測法陣有反應了。一條應該是燃燒軍團的虛空戰艦潛入了德拉諾所在的星係。你猜猜船上的是誰？”杜克一副吃定了伊利丹的樣子。
“……”伊利丹依然沉默著。
“他們，應該就是你眼中反攻軍團的關鍵吧。”杜克的話，敲碎了伊利丹最後一絲的僥幸心。
第一次，伊利丹投向杜克的視線有了驚惶與敬畏。
沒錯，伊利丹是瞎子。可他空洞的眼眶裡，代替眼睛功能的靈魂之火散發出來的靈魂波長就是這個意味。
連瑪維都感知到了。
她囚禁了伊利丹一萬年，後來又是十年。她從未見過這個桀驁不馴的同胞，露出如此示弱的神情。
“隱瞞是沒有意義的。對於一個經曆過數不清時間支線的時空旅行的強大存在，你的過去，在我麵前毫無秘密可言。如果你願意，我甚至可以馬上對外宣布，這樣的話，你就能重新成為卡多雷的英雄。你兄長眼裡的好弟弟。獲得泰蘭德的原諒。”
無可抗拒，杜克完美地抓到伊利丹的死穴了。
伊利丹泄氣了“公開這一切還不是時候。不過我會按你安排的去做。”
沒錯，那艘神秘的飛船上，正是伊利丹派去的伊利達雷惡魔獵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