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不耐煩的往教室走,頭也沒回隻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就繼續喜歡唄,那是你自己的事。”對於這種表白,他已經習以為常。
許佳美覺得有東西堵在了胸口,讓她難以呼吸。媽的,這是連空氣也要和自己作對嗎?
她的目光緊緊跟著蔣幾,咬牙切齒地“呸”了一口“蘇靜這個婆娘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你就這麼慣著她”。她現在胸口被憤怒的火焰燒得生疼,眼神裡因為對蘇靜的嫉妒而滿滿的全是恨意。
許佳美很想不通,自己明明長得比蘇靜好看點,雖然矮了一點點,身材也很不錯,而且自己還很溫柔。老爸又是做官的,明明自己跟蔣屹更配嘛。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到自己呢,自己的學習也不錯呀,還會彈鋼琴。他到底喜歡蘇靜什麼呢?如果他看上的是許美娟,自己都服氣,畢竟人家是校花,家裡也有錢,怎麼就偏偏是這個又窮又凶的蘇靜呢?
一想到剛才蘇靜看自己那囂張不屑的眼神,還有她剛才對蔣屹說話的態度,許佳美胸口那團火就越竄越高。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又生氣又委屈,有眼淚在開始打轉,差點就哭了出來。
不行,不能哭,這麼多同學剛才都聽到我對蔣屹表白了。現在流眼淚不給他們笑死才怪。許佳美吸了吸鼻子,抬起了頭,讓剛剛在眼裡蓄起的眼淚流了回去。
“佳美,你怎麼了?”駱玲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子。
“沒什麼,我就是生氣,要不是蘇靜那個妖精勾引他,他怎麼會看都不看我一眼?”許佳美又憤憤地呸了一聲“呸,我在想怎麼樣才能整整蘇靜,給自己出出氣。”
許佳美沒有讓駱玲知道自己差點讓蘇靜氣哭,隨便說了一句。是的,她隻是隨便說說,為了不讓駱玲笑話自己而說的一句狠話而已,她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有時候半大女生的心理邏輯就是很奇怪,她們對自己有著莫名的自信心,總覺得自己比彆人都優秀很多,如果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就是你眼瞎。但如果你還喜歡彆人,那就不是你的問題,而那個人在勾引你。
當然這個毛病大多數女生都有,要不然為什麼那些女人發現老公出軌,都是去找小三的麻煩,而不去承認是自己老公有錯呢。
“我也覺得,那個蘇靜有什麼好的,長得又不是最漂亮的,還一天拽得跟什麼似的,誰也不理。成天就會在老師麵前搞表現,裝得跟個真學霸一樣,成天就是做題。”駱玲也跟著衝著教室的方向,用氣憤的語氣說“莫非真的以為她能考上清華北大嗎?我看就是白日做夢,呸!”
“當然,她那個數學成績,一直就是剛剛在及格線以上一點點,想考清華北大,那不是做夢是什麼?”許佳美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在駱玲的迎合下,她的心情好了一點。
下課鈴悠悠響起,和老師打球的男生們不情願的停下動作,體育老師用一個手指頭轉著籃球晃悠著,對大家說了一聲下學期再見也走了。
對於剛才許佳美的表白失敗,並沒有多少人會當著她的麵議論。班裡同學都知道她爸是當官的,到底是多大的官職大家卻不清楚。然而,就許佳美平時對大家總是高高在上姿態來看,一般的同學都不太願意跟她有太多瓜葛。一是不喜歡這樣的人,二是不想招惹她們家。
在普通人心裡,總會對擁有權利的人存著一些莫名的懼怕。似乎是一種潛意識裡的本能,權力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鴻溝,劃出了人與人之間的等級界限。哪怕許佳美隻是一個年輕女孩,也會因為背後存在的權勢,而讓大家不自覺的與她保持距離。
那天以後,許佳美一進教室門就會盯著蘇靜座位,滿含敵意的狠狠地翻個白眼。然而蘇靜則始終無動於衷,自顧自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題,對許佳美的挑釁似乎全不在意。
“喂,你可真行啊!許佳美每天這樣瞪你,你居然可以忍著不發火?”一周以後,張玲玨終於忍不住了,在許佳美翻完白眼,坐回自己座位之後,她好奇地問蘇靜。
“啊?誰?誰發火?”蘇靜讓張玲玨推桌子的動作打擾,聽到她說的話,猛一抬頭茫然地問她。
“許佳美呀!”張玲玨提高了一點點音量疑惑地問“她天天進來都瞪你一眼,你怎麼一點都不反擊呀?”
“啊?她瞪我了嗎?”蘇靜更是疑惑。
“呃…”張玲玨無語“原來你就沒看見啊!”
“我哪有空看她?”蘇靜說“真好笑,他又不是帥哥。啊?”最後一個啊字,蘇靜是對著旁邊正在喝可樂的蔣屹說的。
“嗯,那是,”蔣屹咽下嘴裡的可樂,立刻接話道“有空你都看我。”
“必須的。”蘇靜衝他一笑,眨眨眼。
張玲玨看看他們兩個,遲疑地說“你們倆,真的沒有談戀愛?”
“當然沒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回答了她。
“切,說出去誰信啊?就你們倆這默契程度。”張玲玨慢慢轉過身,搖搖頭“反正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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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反正沒有就是沒有。”蘇靜說完,又低頭不理人了。
他們這邊小聲閒聊了幾句,並沒有注意有誰的目光也直直的盯著他們,這幾開玩笑的話全部讓駱玲聽得清清楚楚。駱玲聽到蘇靜不承認的時候,在心裡默默地的呸了一聲“呸,虛偽!”
最後一節課鈴聲響起,駱玲站起身的速度比她平時快了不少。“喂,讓我一下。”她對同桌說。同桌讓開,等她走了再接著收拾自己的書,慢慢裝進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