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孩子的性教育,直到現在也還是國人一個沒法放在桌麵談論的事情,何況在八十年代了。
從來沒有誰給二年級的蘇靜說過,要對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防備,她並不知道現在自己麵臨的是一個多麼危險的情況。她的掙紮,隻是出於對一個不熟悉的人本能的厭惡,和對危險的直覺。
男人從身後抱著她,連著兩條手臂一起,蘇靜的上半身被男人雙手死死箍住,緊緊貼在男人身上,屁股那裡還不知道被一個什麼硬東西給頂著。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蘇靜驚得腦袋都空了,她呆了兩秒,才條件反射的大聲尖叫,掙紮起來。
那個時候的鄰居關係不像現在,現在住樓房,各自回家就關上門,有時候住上幾年隔壁那家姓什麼可能都沒搞清楚。那時候都是平房,紅磚砌的牆,你在家砸個核桃隔壁都能知道你砸了幾下。
蘇靜這一叫,讓男人驚出一身冷汗。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五點,下班的,放學的人都在陸續回來,或者上晚班還沒出門的人,聽到聲音過來看看……
男人已經伸進蘇靜衣服裡的手猛的一頓,沒敢再繼續動作。他畢竟也是一個正經在工廠上班的人,萬一被人撞見,自己不僅工作不保,說不定還可能直接被抓進監獄。
男人的手,現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吧,蘇靜一直叫會引來鄰居;不放吧,她這樣鬨騰想要做點啥也很難。
就在他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蘇靜感覺自己的雙手有那麼一點點的放鬆,她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
蘇靜全身都在毫無章法地掙紮,她的手移到身後胡亂的抓著,也不管抓到哪裡,反正手隻要抓實了,她就用力全力掐下去,掐得男人一邊跳起來,一邊壓低聲音痛叫。
就在一個偶然的瞬間,蘇靜的手不知道抓到個什麼硬的東西,那個男的兩隻手明明都在自己身前。天氣還沒有冷,穿的都是單衣,蘇靜還能感覺到那個硬東西是熱的。
男人身體頓時一僵,箍住蘇靜身體的雙手突然間箍得更緊,直接勒得蘇靜差點喘不上氣。
蘇靜也不管了,反正抓到的隻可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肉。蘇靜抓著那個位置,忍著快要被勒著發昏的無力感,用儘全身力氣使勁一掐,身體同時用力一撐,頭也自然地往後用力一仰,也不知撞到男人的鼻子還是下巴,撞得她後腦一痛。
男人大叫一聲,鬆開了箍著蘇靜的雙手,蘇靜一下從男人的手裡掉到地上。而男人在痛叫一聲後也立刻蜷著身體摔到地上,臉上的表情也是痛苦萬分。
蘇靜爬起來,看了男人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還不懂男人的行為是什麼,但她直覺這個男人乾的一定是壞事。可壞事,該不該出去叫人呢?
想想自己被脫了褲子打一回,就有那麼多小孩跑來罵自己。那麼,現在這個男人抱了她,還差點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麵,要是讓彆人知道了,又會怎麼樣罵她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抓到了男人的哪裡,他會這麼痛苦的倒在地上起不來。蘇靜盯著男人的臉,眼睛一秒也不敢離開,男人的臉色已經白了,嘴唇也發紫,額頭上一片汗水。
他痛成這樣,會不會死?萬一這個人死了,自己會不會被抓起來?
二年級的蘇靜,什麼也不懂。看到男人在地上蜷成一團,低聲痛叫,連自己身上剛才被勒得麻木發痛的感覺也忘記了。隻是神情嚴肅的盯著地上的男人,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痛叫的聲音慢慢小了,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蘇靜威脅道“你要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打死你!”
說完,男人深吸一口氣,慢慢爬起來,又凶狠地瞪了蘇靜一眼,才搖搖晃晃地走出蘇靜家。男人剛一出門,蘇靜就衝到門邊,用儘全力把門關上,砸出很大的一聲響。自己則看著剛關上的門眼睛發直,腦袋一片空白,大口大口喘著氣。
這個事情,蘇靜沒跟任何人說過,雖然不懂,但她直覺知道這個事誰也不能說,哪怕是自家父母。
好在那年她不到八歲,時間一長自己也想不起來了,也沒有留下太大的心理陰影。直到她高中以後,她才知道,那個鄰居的行為叫什麼。如果當時她讓彆人知道,嚴打時期,那個鄰居大概會被判很嚴重的刑。
蘇媽媽還在一句高過一句的數落著她,尖銳高亢的聲音炸得蘇靜頭皮發麻。路過的人也加入了看熱鬨的隊伍,圍觀的圈子也越來越小,離她越來越近。
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看,那些目光像一束束追光燈,全都聚焦在她一個人身上,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人群裡的議論聲開始大起來,像收音機裡的雜音,聽不清楚,卻吵得心煩燥不堪。
她已經太久沒有想起當初發生過的事了,可是現在,現在她又想起了當時因為挨了老媽的一頓打,而讓院子裡的孩子奚落,讓那個鄰居差點猥褻自己的感受,又這麼清晰明了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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