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年前，神河文明所在的星係，恒星忽然毀滅，連帶著整個星係和文明一同毀滅。”
“兩萬五千年前，神河文明的遺民去往了德諾星係，並且創建了超神學院。”凱莎說著，抬手又給林雨添了茶水。
“在那之後，終極恐懼以及虛空的理念被超神學院提出。”
“一萬七千年前，超神學院來到天使文明，建立了分院，但因為他們的終極恐懼與虛空理論，我最後將他們驅逐。”
“哪怕到了現在，超神學院，冥河，他們都在研究虛空以及終極恐懼，始終不得其解。”
“你知道嗎？神河文明，探索了三萬年的虛空以及終極恐懼，就這麼被你破解了。”說到這裡，凱莎臉上掛著笑意，盯著林雨。
“什麼？我破解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說我那個四代神體的升級方案？”林雨的臉上帶著疑惑。
“在所有文明的認知之中，終極恐懼代表著毀滅，哪怕是天使文明，對此也都是忌憚。”
“冥河卡爾，認為虛空才是永恒，超神學院堅定的走著太空的道路，莫甘娜乾脆就宣揚她的墮落與自由。”
“我們天使滿宇宙的宣揚正義，但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學習各個文明的特有科技，保證天使文明在技術上的遙遙領先。”
“如此做法，就算未來真的麵對終極恐懼，也許會有一戰之力。”
“各文明的行為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抵禦終極恐懼，額，除了莫甘娜，她就是在擺爛。”
說到這裡，凱莎的臉上再次露出一抹怪異之色，因為按照她的結論，莫甘娜的行為反而是最合理的行為。
“所以，虛空到底是什麼？”林雨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
“我推測虛空和空間本就是一體的，或者說虛空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它是宇宙抵禦熵增的助力。”見林雨雲裡霧裡的，凱莎直接說出了結論。
“熵增？助力？”林雨喃喃的重複著。
“拿你的四代神體方案來說，若是我們的限製神聖原子對應的虛空中的虛空能量的補充。”
“神體原子所在的空間的質能總和就會大於虛空能量，那麼他的空間之中存在質能就會發生轉移或者說消散，這就是熵增的過程。”
“也就是說，空間和虛空所存在的平衡係統被打破的情況下，空間之中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熵增或者熵減。”
說到這裡，凱莎停了下來，看著林雨，等待著他的反饋。
“你說的這一切的前提是在於我的四代神體的理論是正確的，也就是空間與虛空真的存在平衡的關係。”林雨手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開口說道。
“我的實驗！”下一刻，林雨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
“嗯，對，就是你曾經做過的實驗，實驗上限是製造人工黑洞，會產生大量的虛空效應，還有四代神體的升級，這些其實就足夠證明平衡係統的存在了。”凱莎點頭說道。
“按照這個理論，沒有了虛空能量，物質和能量，就會瞬間熵增到極致，所以虛空可能真的是在抑製熵增。”
林雨微微皺眉說道，研究四代神體時，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現在想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是啊，我們都認為所謂的虛空侵蝕是來自虛空，實際上，是源於我們自身破壞了空間與虛空的平衡。”凱莎搖了搖頭感歎道。
所有文明對虛空都是防備的，在認知上是敵視的，自然認為侵蝕是受到了虛空能量的影響。
但實際上並不能這麼說。
比如，次生物引擎，也就是虛空引擎，是由虛空質與虛空微粒作為主材料製作的。
它們的來源均是黑洞。
在黑洞被炸開的一瞬間，虛空效應下，虛空能量融入了超級物質，形成的虛空物質。
本身含有虛空能量，這才是它們能夠製造影響虛空的引擎的原因。
安裝次生物引擎，非神體無法承受，原因在於，安裝次生物引擎，很可能在空間之中會出現虛空能量。
這些虛空能量本身並不會產生侵蝕效果，而是因為它們出現在空間之中。
造成空間之中包含的質能加上虛空能量，大於所對應的虛空中的能量總和，於是出現熵增的情況。
體現出來的就是軀體承受不住而分解，而神體的恢複能力強於普通軀體，這才承受住了熵增的結果。
至於次生物引擎重新定義心臟，或者說虛空引擎的物質改寫能力，這些過程就是引擎動用算法影響了虛空中的虛空能量，出現的熵減過程。
“這麼說，神河文明的恒星熄滅，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研究虛空，破壞了所在星係的空間與虛空的平衡，導致恒星瞬間熵增而熄滅。”
林雨恍然，接著凱莎的話說道，心中也在不斷的思考著還有沒有漏洞。
漏洞當然有，那就是是終極恐懼提出的原因。
目前已知宇宙沒有文明超過天使，總不能真的所有文明都研究虛空，把自己搞沒了吧，這也太扯了吧。
“你是不是在想終極恐懼解釋不通？”凱莎笑著問道。
“嗯，如果虛空和空間的關係是這樣的，那麼總不能所有的文明都研究虛空，把自己玩沒了吧。”
林雨開口說道，單單神河文明，都沒有完全覆滅，又怎麼會沒有其他高級文明的消息呢。
更何況，幾萬年有關於虛空的秘密，就這麼被破解了？難以置信！
“宇宙誕生138億年，在這之前，沒人知道什麼情況，就不說了，但生命誕生後，就擁有著對抗熵增的本能。”
“比如說進食，延長壽命，基因科技，神體，種種的一切，都是為了對抗熵增，這是一種本能，追求永恒的本能。”
“按照我們的推論，虛空能量本身是為了抑製宇宙的熵增，那麼，它成為各個文明的研究對象也就不奇怪了，這是文明本能的選擇，追求熵減。”
“如此，主動研究虛空，如神河文明那般，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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