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麻彥邦遲疑道“既如此,需不需要將靈惟叫回來?”
麻靈惟是他的長子,如今在開封府國子監求學。
“不用!”
麻彥民擺擺手,交代道“就讓靈惟在國子監待著,往後吾等若真的兵敗身死,靈惟也能為我麻家延續血脈。”
自古以來,世家門閥兩頭下注,甚至多方下注都是常事。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這是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哪怕韓楨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但是,一旦選定站隊之後,便各為其主,不能再搖擺不定,當全心全意的輔佐。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明初的魏國公徐家,在靖難之役時,徐家也是兩頭下注。
徐增壽早早地便跟了燕王朱棣,暗中為其傳遞消息,而繼承爵位的徐輝祖則堅定地站在朱允文這一邊。
當朱棣大軍殺入南京城時,朱允文一怒之下殺了徐增壽,彼時文武百官做鳥獸散,唯有徐輝祖挺身而出,集合僅剩的士卒,和燕軍展開悲壯的巷戰。
按理說,徐輝祖作為朱棣的姐夫,胞弟也被朱允文斬殺,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何需拚命?
但這是一種態度。
我徐輝祖為了朱允文可以戰至最後一刻,同理,舍弟徐增壽同樣為了伱朱棣舍生忘死。
待到朱棣榮登大寶後,非但不會因為徐輝祖的所作所為而惡了徐家,反而會更加器重。
事實上,徐家也確實如此。
徐增壽被朱棣追封定國公,子孫世襲,共曆九世九代,與國同休,直至大明滅亡。
麻彥民沉吟道“允迪,明日隨為父去一趟府衙,謀個差事。”
此舉是在納投名狀。
唯有如此,韓楨才會對他們麻家放心。
麻彥民共育兩子兩女,一女夭折,幼子於成親後不久,也因一場大病撒手人寰。
長女早些年嫁與城中一舉人,如今家中隻餘下長子麻允迪。
家中唯一的長子在反賊手下做官,這份投名狀,足表誠意!
麻允迪點頭道“孩兒知曉。”
交代完事宜,麻彥民神色疲憊地揮揮手“時間不早了,都散了罷,早點歇息。”
他本就上了年紀,今晚這場鴻門宴,讓他身心俱疲。
……
夜幕籠罩下的麻家後宅小院,寂靜無聲。
小樓二樓的裡屋,林晚晴與麻舒窈相擁而眠。
麻舒窈的睡姿有些奔放,整個人呈大字形,原本蓋在身上的薄毯,早已被踹到了床尾。
而林晚晴則可憐兮兮的被擠到了角落邊,蜷縮著身子。
此刻,林晚晴麵色酡紅,閉上的雙目無意識地動了動。
忽地,她緩緩睜開眼睛。
黑暗中,那雙睡眼惺忪的美目,如同蒙上了一層霧氣,配上臉頰上的酡紅,透著幾分旖旎。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今日韓楨給她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因此睡著之後,不由夢見了韓楨。
隻是,這個夢有些……有些難以啟齒。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林晚晴才從方才的夢境中緩過神。
有些心虛的悄悄看了眼麻舒窈,見女兒依舊睡得香甜,她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知道這時,她才發現絲麻編織的裡衣,早被汗水浸濕。
緩緩將手伸進褻褲,頓感黏黏糊糊。
唔!
林晚晴原本就酡紅的臉色,此刻更紅了,心中羞澀到了極點。
怎……怎會做這般荒唐的夢。
輕輕咬了咬唇,林晚晴緩緩坐起身,輕輕喊道“悠悠,悠悠?”
見麻舒窈沒有應答,她摸黑下了床,憑著記憶從衣櫃中取出一套趕緊的裡衣褻褲後,輕手輕腳地出了裡間。
負責起居的小丫鬟,就住在對門的偏方,林晚晴沒有叫醒她,獨自一人下了樓。
穿著裡衣迅速在井裡打了一盆水後,她端著銅盆一路跑到小樓對麵的雜物房裡。
關上門,雜物房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好在微弱的星光,透過紙糊的窗戶,映射進屋內,待到適應之後,勉強能看清大致輪廓。
雜物房裡,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真可謂是細腰豐臀掛碩果。
當得起一句,天賦異稟。
除去一身衣物,林晚晴緩緩蹲在銅盆邊,這個姿勢,讓她那豐潤的磨盤,更加渾圓緊實。
如熟透的蜜桃一般,飽滿欲裂。
將毛巾在銅盆中浸濕,擰乾之後,林晚晴開始擦拭身子。
隨著即將步入九月,夜晚的氣溫已有些涼了,再被清涼的井水一激,整個人頓時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很是熟悉。
方才在夢中,韓楨那雙大手拂過自己時,也是這般反應。
“怎……怎地又在胡思亂想了。”
林晚晴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搖了搖頭,努力將腦中畫麵驅趕走。
隻是越是如此,夢中荒唐的一幕反而越是清晰。
一想到夢中韓楨的霸道,以及壯碩身子,林晚晴便感覺整個人有些酥麻。
隻見她咬著唇,神色掙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手往下挪。
不多時,雜物房裡隱約響起一陣陣貓兒般地呢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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