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常在又複寵了。
據說是樓答應侍奉皇上時提到曾見皇帝和甄嬛在倚梅園說話,還看見另一個宮女在一邊偷看。
當即,莞常在得了好些賞賜,餘氏也挪了宮。
宮中形勢一向如此,不是你害我就是我害你,今天我是受害者,明天你是受害者。形勢變化莫測,誰低賤誰高貴,永遠也說不清楚。
皇帝一心想見甄嬛,樓慵兒聞弦歌而知雅意自覺告退,去尋了沈眉莊。
安陵容來時,正聽見樓慵兒與沈眉莊絮絮叨叨。
“我以前就喜歡安答應這種性子,沉默嫻靜。可惜後來也發現這樣的性子雖然安生,可背地裡也記仇,指不定哪天哪句話得罪了就被記了一筆。”
樓慵兒說的悠哉,仿佛與沈眉莊已經是交好的姐妹了。
可這話太過淺顯,沈眉莊心有不喜,奈何眼前人剛剛幫了嬛兒一把,於是敷衍道,“性情如何,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安陵容攥著帕子,無聲退去。
方出了鹹福宮,眼淚便奪眶而出,寶鵑緊上前扶著她胳膊。
安陵容細細抹了眼角,強作鎮定。
寶鵑一路扶著安陵容回了宮,勸慰道,“這樓氏是什麼貨色,自己憑著什麼上了位,倒編排起彆人來了。”
安陵容不知道,樓慵兒聽了沈眉莊的話還想說,沈眉莊終於不耐打斷了她。樓慵兒看了沈眉莊兩眼,終是惺惺道,“沈貴人的心性我一貫是喜愛的。”
欣貴人閒來無事,溜溜達達又到了碎玉軒。
探頭進來,瞅見蘇培盛守在東偏殿前。
欣貴人眼明心靜,進了正殿。
兩人閒敘家常,聊到了樓慵兒。
“我瞧著敬嬪也不喜歡樓答應呢,上次還跟我說到樓答應每次來鹹福宮都直奔東偏殿,半點兒沒過問主殿。為此沈貴人沒少送東西賠罪。”
“…就像偷腥的貓兒似的盯著沈貴人與莞常在。”說了半晌,欣貴人端了茶盞潤著嘴唇。
江如吟忽然問,“淳常在前些日子不是總愛跟著你?你瞧她如何?”
江如吟對方淳意此人不甚了解,最初隻覺可愛,後來深覺其言行不妥,亦不知其心性。
欣貴人眼神飄忽了下,“聽說侍郎鄂敏的女兒害了病沒能參加去年的選秀。淳常在年紀這樣小,竟沒逃過。”
江如吟點點頭,既已明了,不必多言。
鎖春從外頭進來,盯著江如吟嘿嘿笑了兩聲,討巧道,“奴婢方才出了趟遠門,不知可否向娘娘討塊點心吃。”
欣貴人福臨心至,起身道,“呦,娘娘這兒最活潑的丫頭回來了,那嬪妾就不多叨擾了。”
江如吟笑著叫縛秋包兩包點心去送欣貴人。
欣貴人的身影消失在碎玉軒的拐角。
鎖春恭恭敬敬奉上一紙信箋。
江如吟接過,入目是父親端方的字體。看到末了,江如吟眼色微冷,微微吐了口氣。
信中寫到江如吟唯一的弟弟年滿十七,至今未建功名,也不肯娶妻。愁壞了江老爺子,所以父親手書一封,試問捐官的可能性。
鎖春為其奉上筆墨。
江如吟凝神,先是手書一封痛斥父親思想不正,又是一番傷春悲秋,才認真回了兩句
1、窮了,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