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回來啦?老爺那可有辦法?”
看著寶鵑擔心的模樣,安陵容眼圈一熱,沉默著搖了搖頭。
她雙眼早已哭的紅腫,鴉羽似的睫毛未乾。
寶鵑還以為是因為安比槐的事,“連惠貴人和莞貴人也沒有辦法嗎?這,不然我們去求皇後娘娘吧!”
安陵容嗓子微啞,“我去求了芳嬪娘娘,莞姐姐去了皇後娘娘那兒。”
寶鵑著急起來,“芳嬪沒答應是不是?您怎麼讓莞貴人獨自去了呀?這樣皇後娘娘如何肯答應,如何能看到您的誠心啊!”
寶枝目不斜視盯著桌麵的密紋,“總得多去幾處找找機會吧,更何況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怎會不懂為人兒女的心急懇切。”
寶鵑覷了寶枝一眼,“那找到機會了?”
安陵容偏了偏頭,寶枝麵不改色,“無非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寶鵑又勸,安陵容不願去想,偏過頭去,“莞姐姐和樓答應去了皇後娘娘那兒。”
“我不想去。”安陵容輕聲道。
寶鵑一愣,也理解了安陵容。樓慵兒這人鬼鬼祟祟的,上次遇到了盯著自己看了好半天,看的人渾身不自在。
這麼想著,寶鵑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培盛端起了大大的笑臉,“哎呦,芳嬪娘娘您怎麼親自來了。”
他陪著江如吟往裡走,邊說,“皇上現在可煩心了,但是娘娘來了,皇上指定得舒心些。”
江如吟笑而不語。
將稀客送進去,蘇培盛重又守在了殿外,感慨道這謙常在真有本事啊,皇後、華妃、芳嬪、惠貴人……嘖嘖嘖!
蘇培盛在心裡掰著指頭數著。
“臣妾參見皇上。”江如吟行了個禮,自行起身走到了皇帝的身後。
皇帝放鬆了身體,任由江如吟為自己捏肩,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倒是不像來求情的。”
江如吟笑,“在皇上心裡,臣妾原是這樣心軟的人。”
皇帝拍了拍肩上細嫩靈活的手,“朕還以為你挺喜歡安氏。”
江如吟疑惑,“臣妾還以為皇上喜歡安氏,才多給她幾分顏麵罷了。您是不知道,剛剛她哭哭啼啼的過來給她父親求情。臣妾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隻好來皇上這兒躲躲懶咯。”
“你怎麼看。”
皇帝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江如吟憤慨道,“這安氏也忒小家子氣,問她父親到底有沒有參與,她是一問三不知,隻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哭哭啼啼跑來要臣妾給她父親求情。”
“若是她父親沒有參與也就罷了,若是參與了、涉及戰事,那可是如何責罰都不為過的。更何況年大將軍西北戰事要緊,華妃那兒若知道了定要不依不饒的。”
皇帝視線掃過案桌上剛收拾掉的老鴨湯。
“你說的不錯。”皇帝隨意回了句。
江如吟繼續道,“此事定會讓皇上憂心,臣妾可不想為皇上添亂,看在安氏平日裡還算乖巧的份上,臣妾隻能走這一趟了,還請皇上讓臣妾在這兒躲會兒懶吧!”
皇帝拉過江如吟,讓其同坐龍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