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鴻慈永枯的路上,兩人閒談,
皇帝笑稱江如吟已不知不覺做了賢妃。江如吟嗔怪道,“早知道如此,臣妾寧可不做這個賢妃。瞧莞貴人得寵,什麼樣的好東西都見過了,真叫臣妾羨慕。”
“朕知道謙常在得了好東西一定會想著你,才索性都給了她,你還有何不滿意的?”皇帝半開玩笑道。
江如吟哼笑,“皇上這話說的,真叫臣妾耳目一新。”
皇帝捏了捏她的臉,“謙常在比朕想的更為謙卑,幾乎儘數給了旁人,可見是你火眼金睛。”
皇帝轉移了話題,就發掘安陵容的功勞儘數給了江如吟。
江如吟照單全收,幾下拉扯猶說不到重點,索性直言道,“莞貴人雖不如謙常在常伴皇上身側,還不是得了頂好的東西。既然臣妾為皇上尋來了謙常在這個寶物,皇上也得給臣妾一份。”
皇帝“嗬嗬”一笑,“朕賞他人的東西何曾勝過你去?”
江如吟故作不滿,“浮光錦臣妾也才得了一匹,莞貴人卻能隨手賞了下人。可見是從皇上這得了更好的。皇上還要哄騙臣妾嗎?”
皇帝目露狐疑之色,“哦?”
江如吟像是為皇帝解惑般,“臣妾來勤政殿的路上,瞧見了那浣碧,穿著浮光錦衣裳招搖過市,還聽了她貶低謙常在之言。”
“真是臟了臣妾的眼睛。”江如吟不忿道。
皇帝挑眉,驚訝於江如吟的直接,似是討好般的拱了拱江如吟的頸窩。
“原來是告狀來了,怪不得朕現在精神極好,竟是身邊坐了個小醋壇子。”皇帝打趣道。
江如吟羞惱,伸手掐了把皇帝的腰,皇帝也伸手搔江如吟的腰間、腋下。
製作精良的龍轎輕晃,蘇培盛擦了把汗,首次慶幸太後的鴻慈永枯偏遠。
終於驚動了弘暄,小人兒“啊啊啊”的直叫喚,控訴兩人的罪行。
皇帝攔了江如吟,自己從大氣都不敢出的縛秋手裡接過弘暄。
皇帝伸出手指戳了戳弘暄肉嘟嘟的臉,被氣憤的弘暄一口咬住了指頭。
弘暄正是長牙的年紀,勁兒也不小,皇帝吃痛,小聲罵罵咧咧了兩句。
江如吟笑了聲,“弘暄已經曉得幫額娘報仇了。”
弘暄又“啊”了幾聲,突然蹦出了句“阿瑪”,皇帝驚喜,忙叫弘暄再叫幾聲,弘暄卻不理他了,自顧自玩著手指頭。
江如吟氣鼓鼓的給弘暄搗亂,弘暄在皇帝懷裡,不知不覺也靠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眯眼,享受著這片刻溫馨。
鴻慈永枯就在眼前,皇帝突然道,“那個宮女朕記得,喜綠衣粉鞋,不過是個俗人罷了。吟兒若是生氣,隻管罰她。”
“至於浮光錦…”皇帝故弄玄虛湊在江如吟耳邊,“往後再好的東西,朕都留一些給你。”
圓明園路徑四通八達,儘管浣碧隻穿了一天就換下來了,仍是讓皇後得知了此事。
皇後召來甄嬛,稱喜歡其聰慧伶俐,叫她與自己作伴。
“自從謙常在得寵,皇上也鬆泛了些。從前皇上一批折子便是六七個時辰,也不停下來歇息,真叫本宮擔心啊。”
甄嬛微笑,“皇上政務繁忙,聽個歌兒曲的,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