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膳房?又是烏雅氏的地盤。
皇帝揉了揉眉心,“莞嬪什麼事?”
“宮人間傳,莞嬪乾預朝政,還能染指太後尊號、太妃加封,是越俎代庖”
“朕難得有個說的上來話的人,他們簡直放肆!”皇帝臉色不佳,語氣也帶上了戾氣。
江如吟忙幾步上去,“皇上息怒,奴才哪兒能體會天子的不易。”
見江如吟一臉關懷,皇帝歎息,突然就感受到了華妃的好處。
“你說的朕會考慮的,還有什麼事麼?”
江如吟退後幾步,重又行了一禮,“臣妾告退。”
剛走出去沒幾步,江如吟眼前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
“太醫!太醫!”
皇帝的怒吼嚇得蘇培盛一個激靈,小廈子湊上前說了句“師傅,徒弟去就好!”然後小跑著溜了出去。
蘇培盛大為滿意,‘還算有點眼力勁。’
“皇上,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
陳荀把了脈,方才來的路上小廈子說的話猶在耳畔
‘芳妃娘娘請辭了宮務,皇上倒是頗為看重莞嬪娘娘。’
“回稟皇上,芳妃娘娘有喜一月有餘了。不過孕中本就神思不屬,又因為操勞過度,還心神不寧,鬱結於心,這才暈倒了。”
皇帝一愣,隨即便是狂喜,
時隔四年,江如吟再次有孕了。
隨即,皇帝猶豫了一下,“朕記得”
陳荀繼續道,“娘娘傷了身子,故而不易有孕,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娘娘身子不利有孕,隻怕這個孩子,很難生下來。”說罷,他深深叩首,靜待天子發言。
皇帝一語不發,無力的跌坐在榻。
江如吟睡的安穩極了,那份略帶銳利的美被衝散許多。
皇帝眼前恍惚了下。
良久,皇帝沙啞的聲音響起,“一切以芳妃身子為重。”
角落明窗下偷聽的小廈子露出奸猾的笑師傅啊師傅,精明了大半輩子,到頭來被同鄉的一個女人迷了心幫錯了人。
是夜,江如吟幽幽轉醒,映入眼前的就是在窩在榻上,身邊堆滿奏折的皇帝。
“吟兒你醒了。”皇帝心中一沉,露出了個笑臉,過來將江如吟攏在懷中。
“皇上?臣妾?”江如吟適當的露出錯愕的神情。
“吟兒,你知道朕知道你有孕時有多開心嗎?”皇帝抱緊了江如吟,將頭擱在她肩頭。
江如吟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露出欣喜的神態,立刻就語無倫次“臣妾,有孕了?皇上,這,嗚嗚”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