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的瞪著覃琴,然後將疊起來的其中一個鐵飯盒放在地上,側身抵住了張薇薇的身軀,快速的將鐵飯盒裡麵的飯菜通通塞進嘴裡,時不時還從嘴中吐出一些細小的沙石。
眼看我手裡捧著的那個鐵飯盒裡的飯菜快要吃完了,覃琴一邊鼓著掌說道“好好好…不愧是姐妹情深啊!”一邊從沙發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一步步的走到我的跟前,接著一腳將我放在地上的另一個鐵飯盒給踢翻在地。
覃琴指著撒落一地的飯菜對著我為難道“來來來,你給我趴在那裡繼續吃,不要停。”
我咬牙切齒的將手裡吃完的飯盒放在一邊,然後趴在那裡狼狽的撿起撒落一地的飯菜大口大口的塞進了嘴巴裡。
覃琴蹲下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小琳,你彆怪姐心狠。外麵有人看著呢!要是不懲罰下你們,我沒辦法回去交代。”
張薇薇滿臉淚水的看著我那狼狽的模樣,大聲的喊道“夠了。”
覃琴來到張薇薇的旁邊同樣的低聲說道“不給你們點懲罰,我沒法回去交代啊!”
張薇薇大聲的喊道“立刻把小琳扶起來,要是你再為難我們,先前答應的賠償金我一分都不會讓家裡拿出來,你想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吧!”
覃琴沉默了片刻,然後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手裡的飯菜給拍落在地,接著將我扶了起來。她從口袋裡將張薇薇的手機給掏了出來,然後對著張薇薇說道“打個電話給你家人,問問他們什麼時候能把錢打過來?”
張薇薇擔心自己給錢後覃琴她們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她一聲不吭的站在我的身旁。
覃琴走到我們的身邊,用手掌拍了拍張薇薇的臉龐,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不打電話回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等著瞧。”
覃琴邊說邊揪著我的頭發將我從宿舍裡拖了出來。我頭頂上傳來一陣陣疼痛感,不由自主的被她揪著離開了宿舍。一路上,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滴落在臉頰兩側。
張薇薇擔心我會被她們欺負連忙跑到我的麵前抓住我的手喊道“覃琴,你放手,你想對小琳乾什麼?小琳,你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覃琴一把將張薇薇給推開了,嘲諷道“你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這個小妮子,癡心妄想吧!”她來到宿舍門口對著門外的兩個保安說道“裡麵的人你們給我看好了。要是跑了你們自己去和老板娘交代。”
門外的兩個保安連忙將張薇薇給強行摁回宿舍裡,然後他們來到宿舍門用鐵鏈給鎖了起來,隻留下張薇薇的吼叫聲殘留在宿舍中。
覃琴揪著我的頭發回到鐵皮房後,把我帶到她的宿舍裡就對著我開口說道“本來和你沒多大關係的,你偏要和那個張薇薇走那麼近乾什麼?”
我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一言不發的想著張薇薇此時的處境。
覃琴往地上扔了一床被單對著我說道“今晚你就地上睡吧!”
可能由於我吃了那些不乾淨的食物又或者是在地上睡覺躺著著涼了導致我半夜忽然間就開始發起了燒。
大夏天悶熱的鐵皮房內,我感覺自己的手腳很冰涼,腦袋卻很重很重,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出張薇薇撕心裂肺痛哭的畫麵。
陽光再次照射在我的臉上,我微微睜開雙眼,右手虛弱無力的擋著刺眼的光芒。
我漸漸的適應後,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覃琴的鐵架床上了,床邊的高處用衣架掛著一瓶藥水,針管連接在我的靜脈上緩緩的滴入我的身體裡。
我挪了挪身體,手腳無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四周看了看,發現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把針管給拔了出來。看著手腕那不斷滲出的鮮血,我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連忙捂在手腕處。
覃琴住的房間是單人房,這裡居然還有洗手間。我朝著洗手間裡看了看,發現用報紙粘起來的那裡有扇窗戶。
我走到了窗戶這裡,將上麵的報紙扯了下來丟在地上。我打量了一下窗戶的大小,我的身材應該能從這裡鑽出去。
於是我把窗戶推開,小心翼翼的從窗戶那裡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