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臉上帶著些許憂傷,接著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們便分道揚鑣了。聽說他後麵自己組建了一支施工隊,接了不少活兒來乾。而那個工程結束後,村委會的人主動聯係我,邀請我回村裡發展。沒多久,我就帶著賺來的錢回到了村裡開辦了磚廠。”
聽完父親的講述,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心底總有一種直覺,當年他們的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日落西下,我們正在地下室裡準備著晚飯。吃完晚飯後,辛峰就要送弟弟回去學校了。而胡蝶這個“無業遊民”打算留下來照料我,等我腿好了之後她再回去gz。
就在我們收拾好餐桌準備吃晚飯的時候,蕭嘉華再次登門拜訪。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地下室哈哈大笑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
我看他頂著個大紅臉,腳步虛浮,眼神裡透露著些許迷離,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味,很明顯是喝醉酒了。
我們看到蕭嘉華這副模樣都愣住了。父親皺起眉頭,有點惱怒的說道,“你又來乾什麼?”
蕭嘉華搖搖晃晃走到父親旁邊搭著父親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道,“我說過會再來的。”
“你…”父親憤怒的看著他。
蕭嘉華卻不在意地擺擺手,“彆什麼你的我的,今晚高興。你們都陪我喝點。”他邊拍打著桌麵邊喊道,“拿酒來…”
這時胡蝶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說,“這個華伯怎麼那麼厚臉皮啊!昨天中午來了現在又來。搞得和我們關係很好一樣…”
我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見我們沒有起身,蕭嘉華大聲喊道,“去拿酒啊…”接著他扭頭看向父親,低沉道,“彆逼我…”
父親和他對視了幾秒,接著轉頭和身旁的母親說道,“去給他拿…”
母親擔憂的說道,“他都喝醉了,還給他…”話音未落,父親大聲的說道,“去拿啊!”
母親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去拿酒。酒拿來後,蕭嘉華站起身來一把奪過,猛灌了幾口。他放下酒瓶,眼神掃過眾人,最後定格在我身上欲言又止。
父親站起身,強行將蕭嘉華按在椅子上,隨後彎腰在他耳朵旁說了幾句,蕭嘉華抬頭看向父親,“可以,但之前我說的條件你要滿足我。”
父親冷漠的說道,“五折…”
“你以為我這裡是商鋪麼?還五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不答應?”蕭嘉華趁著酒勁,盛氣淩人的和我父親說道。
我們聽的雲裡霧裡的,父親氣憤的拍了下桌子,“我也不是軟柿子可以讓你隨意拿捏的。我受夠了,你給我滾出去…”
蕭嘉華看到我父親爆發出那麼大的脾氣,不可置信的看了我父親一眼,隨後從嘴裡崩出兩個字,“八折…”
父親憤怒的說道,“滾…”
蕭嘉華冷笑道,“非要弄個魚死網破嗎?好,很好…你會後悔的…”說完,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眼看著蕭嘉華離去,父親癱軟在椅子上,而麵前美味佳肴引不起他一絲興趣。
大家麵麵相覷,氣氛壓抑得可怕。過了一會兒,父親從椅子上緩緩起身,“你們趕緊吃吧!辛峰,等會開車的時候小心點。”
晚飯過後,我們收拾著餐桌,我細心的將電飯煲調成保溫狀態。希望等會父親心情好點的時候會來吃點飯吧!
在大門前,我們送彆了弟弟和辛峰就回到了屋內。母親端了一些飯菜去給心情不佳的父親吃,而我和胡蝶則來到二樓的房間裡。
胡蝶小心翼翼的將我腿上的石膏拆了下來,然後給我腿上被刮傷的傷口換藥。換完藥後,胡蝶又仔細的把石膏重新包紮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