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聽著老太監彙報。
南昭帝眉頭緊皺“賭黑拳?賭馬?”
老太監擔憂地道“陛下,這衛淵如此光明正大地乾賭坊,已經觸犯了大魏律法……”
“天下世家誰沒做賭坊,青樓等這些灰色行當,朕如果管了衛淵,衛伯約那邊不好交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不做得太過分無需過問。”
南昭帝忽然笑了起來“這賭拳聽上去很有創意,還必須要求觀看者戴麵具保護信息,我大魏全民尚武,估計到時候這小子能不少賺錢!”
“說起來,朕都有興趣去看黑拳了,果然這衛淵並非一無是處,還是有些小聰明的,可惜就是不用在正途,全放在了吃喝嫖賭之上。”
老太監微微躬身“這不也正是,陛下您想看到的嗎。”
南昭帝笑而不語,繼續批改奏折。
未央宮。
南梔聽著雪兒從小太監那打探來的消息。
“公主,虧你還看好這衛淵,他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紈絝,你看看他乾的行當,除了青樓就是賭場,和朱大才子根本沒辦法比。”
“是嗎?那雪兒和本宮說說,整個京城的二代三代們,除了那位金鳳凰梁紅嬋,還有不靠家世,比衛淵有錢,比衛淵更高官職的嗎?”
雪兒想了想,結巴道“這…這……好像真沒有。”
“而且你以為黑拳就是單純的打拳?台上假裝被打死,背地裡隱藏暗處,那就是一名曆經生死,身經百戰的嗜血精兵強將。”
“至於賽馬,你們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條,失敗的那匹馬會被斬殺賣肉。”
雪兒氣鼓鼓的道“所以說他是紈絝,馬兒那麼可愛,隻是跑輸了比賽就被殺……”
“能參加比賽的馬都是戰馬級彆,到時候他用拉車的普通馬匹狸貓換太子,誰能吃出戰馬肉和普通馬肉的區彆?”
南梔放下手裡的書“之前本宮還納悶,這衛淵如何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弄來糧草和兵馬,沒想到他早有了解決辦法。”
“好一個衛淵,一步三算,步步為營,未來必成大器!”
錦衣候府,汪家。
汪滕被脫光衣服,被幾名禦醫,摸摸搜搜檢查根骨。
“汪家主,少爺體內無炁,而且根骨也不適合練武。”
汪滕激動地大喊道“放屁,那我昨晚那麼牛逼咋解釋?”
“肯定你們學藝不精,肉眼凡胎,無法檢測到本少的牛逼!”
汪滕腰板筆直,負手而立,裝逼地道“天不生我汪滕,劍道萬古如長夜!”
幾名禦醫偷偷側目觀瞧,陰沉遮臉的汪守鶴,以及麵容不善的汪家眾人。
須發皆白的禦醫首領連忙道“汪家主,老夫曾聽聞過一種怪病。”
“怪病?”
“古醫書記載,有一種人,他天生體內有兩種極端的性格,在經過頭部重創,或是某種機緣巧合下,另一種性格就會在主人熟睡時被釋放出來。”
汪守鶴點了點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種情況我也在古墓裡看到過記載。”
啪~
汪滕一拍巴掌“肯定是這樣,昨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而且我也被那老娘們抽了一嘴巴,所以是頭部重創,都對上了!”
幾名禦醫離開汪府“老夏,你說這個傳聞,為啥我們都沒聽說過?哪本醫術古籍記載的?”
“我剛現編的……”
“編的?那到時候發現汪滕真啥都不是,汪家報複我們咋辦?”
“報複啥?我就是講一個故事,也沒說汪滕是這種體質。而且你們剛才沒看到汪家人的臉色,忠言逆耳啊。”
禦醫首領說完,在兜裡拿出一遝銀票分彆分給其他禦醫。
“記住嘍,嘴都嚴實點。”
幾名禦醫連忙把銀票收入懷中,眉開眼笑地道“老夏你放心吧,老哥幾個都一把年紀,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所有人分彆後,禦醫首領才鑽進不遠處的馬車內。
“雪兒姑娘,公主殿下交代的事,下官已辦妥。”
馬車內的雪兒滿意點點頭,拿出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丟給禦醫首領。
“這是公主殿下賞你的,另外過幾日高貴妃可能生病,隻有你兒子才能治好,治好以後太後會封你兒子做禦醫副首領。”
禦醫首領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對雪兒拱手“多謝雪兒姑娘。”
雪兒傲嬌地道“謝我做什麼,記住這些都是公主殿下對你的恩賜,恩賜也是能收回的,所以你要好自為之,退下吧!”
禦醫走後,雪兒可愛地嘟起小嘴“公主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做這些?”
“算了,殿下是最聰明的,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起駕回宮!”
另一邊,此時百姓們都跑到菜首圍觀。
十四位六扇門身穿飛魚服的隊長,滿臉慚愧地低下頭,連看都不看監斬台上坐著的衛淵。
特彆是喊出已驗明正身後,一個個把頭都快插進褲襠裡了。
隻因在他們的監督下,汪茂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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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找到一個體態與汪茂相差不多的死囚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