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狼的談判中,呂存孝一口咬定每個俘虜十萬兩銀子。
天狼表示這兩萬戰俘,雖都是天狼帝國最精銳的強兵,而且還是海東青的親信,但最多願意出五千萬兩贖金。
最後還是老石出麵,在以私人名義,給了天狼使者一千萬兩銀子當回扣。
雙方最後決定,不挑斷手腳筋,全須全尾地歸還俘虜,贖金一億一千萬兩銀子成交。
返回的路上,呂存孝狐疑地看著老石。
“你這和老大交代的金額不對啊。”
老石一攤手“你死腦筋,所以義父先讓你把價格咬死,然後再讓我去談判,一億兩是義父要求的,也是海東青能接受的上限。”
呂存孝皺眉道“還是不對啊,之前老大都把他們手腳筋挑了……”
“挑雞毛,真把天狼打廢了,衛家軍就解散了,不要多想,義父的腦瓜比咱們好使多了,更何況身邊還有公孫瑾這狀元之才,為其出謀劃策,咱們隻管執行命令便是。”
老石與呂存孝分開,用最快的速度趕路,並且把沿途所有的車轍,腳印都清理乾淨,防止海東青派人劫回銀子。
可沒想到老石反跟蹤能力了得,但躲了敵人,沒躲得了自己人,剛到北幽關便被衛家軍拿下,所有銀子充公……
東京遼陽府,衛伯約的房間中。
衛淵紅著眼睛,指著衛伯約“國庫的銀子你都吞了,老石運過去賣俘虜錢你也給吞了!”
“你個老登,你要乾啥啊,還讓不讓人活了,黑吃黑啊!”
衛伯約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龜孫兒,不是爺爺不給你銀子,而是這銀子太多,怕你把持不住,爺爺先幫你保管著!”
“你個老登,是否想嘗嘗我衛某人的劍是否鋒利!”
“你這龜孫兒的劍利,老夫的劍也未嘗不利啊!”
衛伯約抽出雞毛撣“要錢沒有,不滾的話就揍你小子一頓,老夫如今已經恢複了六層功力,但對付你這龜孫兒綽綽有餘!”
“當然,你也可以找人打我,比如拉車的老不死,你師兄那個瘦雞,還有老酒鬼,以及被你忽悠來的漢尼拔!”
“老夫保證不還手,打我就跪下,反正丟人的是你,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愛咋咋地!”
衛伯約微微彎曲雙腿“咋地,要不老夫給你這龜孫兒跪下?你敢接嗎?”
“我…我不敢……你個老登,就是一塊滾刀肉!”
“哈哈,老夫跪下?而又不跪了,跪下?又不跪了……”
咣當~
就在衛伯約逗孫子玩的時候,王玄策衝了進來,衛伯約嚇了一跳,沒控製住竟然真的跪下了……
“衛公您…您怎麼給世子跪下了!”
“大病初愈,下床沒站穩……”
衛伯約冷冷地注視著王玄策“如果你拿不出忽然闖入的理由,老夫就讓你嘗嘗衛家槍法,不他媽的在你身上紮幾個透亮的血窟窿,老子和你一個姓……”
“那…那個我們昨夜抓住幾名鬼鬼祟祟,拎著籠子的天狼士兵。”
“籠子裝信鴿的唄,就是幾個探子那不正常!如果隻有這個理由,那你現在可以寫遺書了!”
“不,不!”
王玄策連忙擺手“衛公,今日牢房所有戰俘,都開始寒戰、高熱、頭痛、嘔吐、呼吸急促等……”
“還有幾個看守的士兵,還出現了意識不清。”
“在城裡也有百姓出現這種狀況,北幽關來信,城裡也有……我懷疑是瘟疫!”
衛淵想到了什麼,瘟疫?天狼西征?難道是讓整個歐羅巴死了近一半人的……黑死病!
衛淵連忙道“繳獲的天狼士兵籠子在哪?”
“丟倉庫了!”
衛淵快步跑了出去。
衛伯約一把抓住想要跟著去的王玄策“你先等等,玄策,你和破虜商量著,準備征兵,並且在軍中給衛淵造神。”
“征兵到三十萬我知道。”
衛伯約搖了搖頭“不,是八十萬!”
“多出來的五十萬大軍算私兵,沒有軍編……撫恤金,軍餉這些都要翻幾倍,這可要花不少銀子……”
“錢的事我已經解決了!”
王玄策驚呼道“這麼多錢,衛公你咋解決的?”
“就剛才一跪唄……”
衛伯約瞪了王玄策一眼“這你不用管,反正解決了,現在世道亂了,南昭帝回京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如果那龜孫兒還是以前的紈絝廢物也就罷了,但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
王玄策連連點頭“世子謀略,戰術,能力,膽量……都是頂級的,用拉車袁老的話說,幸好當年他的對手是你,如果是世子他不光要輸,還肯定輸得褲衩都不剩,一世英名都沒有了。”
“老袁說得沒錯,真打起來就算是老夫,也得被這龜孫兒下三濫的招打敗,甚至我們兩個老家夥都打不過海東青。”
“衛公你高估海東青了吧,這家夥被世子都快打出屎了,就像梨園裡的醜角。”
衛伯約搖頭“那是他和龜孫兒對比的,我用兵之道比老袁詭,海東青比我詭,衛淵比他詭外加一個下三濫,不要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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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彆忘了,在淵兒來之前,海東青可把我們打出屎了!”
“天狼的海東青,新羅的李祹,還有能壯士斷腕西征的新一代北匈奴王,這些年輕人都不簡單啊,很有魄力,能力也很強!”
“那龜孫兒想要和他們鬥,這八十萬衛家軍就是老夫送他的禮物,他想養兵可沒有老夫在邊關方便,這些錢都給他估計最多能養三十萬就不錯了,但在老夫手中,以老夫的名望,五十萬不成問題!”
王玄策點點頭“希望世子能了解衛公您的良苦用心。”
另一邊,衛淵衝到倉庫,找到王玄策所說的籠子,其中沒有鴿子羽毛,隻有黑色的毛發!
“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