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天地共鑒,皇上詔曰,四海皆聞。
朕聞邪教玄天道,惑亂人心,假借神鬼之名,荼毒生靈之實。
其徒眾或妖言惑眾,或蠱惑人心,或殘害百姓,勾結外敵,圖謀不軌,國之大患,社稷之蟊賊也。
朕望天下百姓,皆能明辨是非,支持正義,共誅邪佞,以保家國安寧。
檄文既出,如律令行。
願天佑大魏,誅滅奸邪,永享太平。
皇宮,金鑾殿。
文武百官齊聚,南昭帝端坐九龍椅,身旁後的小太監,用尖銳聲音朗讀聖旨。
南昭帝不怒自威地道“修建運河,以工養賑,乃除大禹治水後,是神州最大的水利工程!”
“水利乃國之重器,今日,朕向全國下達剿邪教玄天道檄文,願曉諭天下,萬眾一心,討伐邪教,還世間公道。”
“陛下聖明!”
文武百官紛紛拱手彎腰,齊聲呐喊。
南昭帝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運河必須要修,朕命運河必經的所有世家門閥,貸款修建,之後朕大開國庫,為你們補全貸款。”
滿朝文武無不麵麵相覷,水利銀被劫兩次,顯然南昭帝怕了,寧可讓其他門閥世家提前拿銀子,他多付利息,也不敢再運銀……
南昭帝繼續道“這次叛臣汪守鶴,帶領玄天道劫水利銀,此乃十惡不赦的大罪。”
“衛淵,汪滕,花滿樓,宇文成龍護銀有失,其罪當誅,但朕念四位愛卿,不惜賣祖宅,借貸款也要補齊銀子,其忠心可見,特赦死罪,但活罪難逃。”
“四名罪臣,你們可願將功補過?”
“臣願意!”
“好,朕賜你們四方神獸印,四印合一,可調動冀州守城兵馬,務必要在冀州剿邪教成功,追回一億六千萬兩水利銀!”
“記住,朕隻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不得有誤!”
“臣,遵旨!”
衛淵躬身行禮,低下頭時嘴角上揚露出微笑,果然南昭帝想用的計謀就是‘借刀殺人’。
“陛下,臣有異議!”
南昭帝看了一眼高海公“朕一向尊重賢臣良將的提議,花愛卿,你覺得此事如何?”
花卿檜微微拱手“陛下,老臣覺得陛下此舉,聖明!”
隨著花卿檜說完,花家派係的官員無不大喊此舉聖明。
南昭帝又看向李秉文;“尚書大人,你覺得呢?”
“陛下此舉聖明!”
李家派係的官員也都紛紛高呼聖明。
“汪滕,你覺得呢……”
“我覺得啥啊……”
花滿樓連忙捅了捅他的腰眼“你他媽有病啊,捅咕我乾啥,弄得我直刺撓……”
“這個臭傻逼!”
花滿樓無奈在其耳邊小聲道“我們四人都賠錢了,到了冀州管他是不是邪教,直接搶銀子,湊齊一億六千萬兩後,剩下的就全歸我們了!”
“我祖宅還抵押著呢,這不就能把銀子還上了?”
汪滕一喜,跪在地上朝向南昭帝磕頭“陛下,此舉嘎嘎聖明啊,此舉牛逼完了,我汪滕舉雙手三腳讚同!”
汪家派係的也都紛紛大喊聖明。
南昭帝看向高海公“右相,這決策是滿朝文武百官與朕一起決定的,你有什麼異議?”
“臣…臣沒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
衛淵囂張跋扈,一臉紈絝地指著高海公“老癟犢子,你忽悠本世子的銀子,現在山水輪流轉,看本世子這大禍害如何禍禍你的冀州!”
衛淵說完,春風得意,大搖大擺地走出金鑾殿,可他卻沒有出宮,而是坐在金鑾殿門口的台階上抽翡翠煙袋。
一袋煙抽完,便看到急急忙忙走來的南乾。
“二哥!”
“淵弟,我找你有事。”
“啥事說吧,反正我也啥都辦不了……”
二皇子一愣“啊?”
衛淵大笑著拍打二皇子肩膀“二哥都辦不成的事,我一個廢物哪能辦啊。”
“淵弟不可妄自菲薄!”
二皇子拉住衛淵胳膊,快步走出宮。
“乾啥啊,我還想著去未央宮乾你妹呢!”
“下次直接說南梔的名字,這話聽著像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