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彆那麼用力,輕點……”
衛淵躺在宋清照腿上,後者用剝殼的煮雞蛋在烏青的眼眶上來回骨碌。
“梁紅嬋這虎娘們,下手太狠,我手剛搭邊,她回手就是一電炮……”
衛淵說道最後激動地道“等老子等打過她的,吊起來用小馬鞭抽她……誒呦呦,輕點,疼…疼……”
“活該,誰讓你對女帥動手動腳的,那可是神州有史以來,武學天賦最妖孽的人,就連袁前輩、葉前輩、我爺爺單打獨鬥也打不過她。”
“或許也就和衛公打個半斤八兩吧……”
衛淵一隻手搭在宋清照的腿上“女兒紅‘腫’還有……”
宋清照嚇得甩開衛淵,快步跑出房間。
顯然她怕疼,更怕梁紅嬋……
翌日,梁紅嬋帶兵送衛淵出關,臨行二人相擁,衛淵帶著一千多人,穿過千瘡百孔,還有乾涸血跡的戰場,前往夜郎關門外。
關門守將,看著飄蕩的大魏旗幟,對衛淵大喊道。
“來人可是大魏特使,衛淵?”
“正是!”
關門打開,無數身穿嶄新甲胄的士兵衝出來,兵分左右,站好隊列。
所有人不禁一愣,這陣仗看樣子排練有段時間了……
大魏文人評價夜郎國,西可二千裡有身毒國,患匈奴隔其道……及夜郎侯亦然,夜郎自大……
當然夜郎國的國土麵積接近大魏四個州,所以並不算小,文人說他自大隻是貶低。
現在看來,這些兵將高矮胖瘦十分統一,站立整齊,加上關城常年戰亂,全是嶄新盔甲,不是提前準備,誰信啊……
夜郎國皇帝或許不自大,但絕對和南昭帝一樣,喜歡要排場,愛做麵子工程那一套的君王……
老石左右張望,在衛淵耳邊小聲道“義父,這些人長得和我大魏沒啥區彆啊。”
“都是神州人,能有啥區彆,或許因為水土氣候關係,導致高矮胖瘦,皮膚顏色略有差彆,但大體都差不多。”
在夜郎國將領的帶領下,出了夜郎國,來到夜郎國的都城。
都城內,青石地麵打掃得一塵不染,石磚與石磚之間的縫隙都被打掃得很乾淨。
兩旁店鋪都是用相同的牌匾與字體,看上去整齊劃一,然而沒有幌子,更沒有小攤小販的叫賣……
夜郎皇宮仿佛是大魏紫禁城的縮小版,除了部分彩繪有地方特色以外,其他基本相同。
畢竟神州大魏是正統,周邊蠻夷小國都會對其模仿。
“夜郎王駕到!”
頓時鑼鼓喧天,數不清身穿金甲,手持金瓜的壯漢跑出來,隊列兩旁。
九馬拉著一頂九龍金輦,車夫兩旁分彆站著兩名身穿宮裝的少女,拎著籃子邊走邊撒花瓣……
“有點東西,和南昭帝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愛裝逼,喜大排場……”
衛淵心中暗道,九龍金輦停在不遠處,兩名太監打開車門,一名身穿黑色龍袍,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下車。
衛淵下馬,微微拱手“大魏特使,衛淵,參加夜郎王陛下!”
“大膽,見我夜郎王,還不快快下跪!”
一名老嫗手中蛇頭金杖,往地上一杵,對衛淵厲聲怒喝。
夜郎王擺擺手“這衛淵在大魏見南昭帝都不跪,本王赦他可以見王不跪。”
夜郎王對衛淵皮笑肉不笑,冷冷地道“你衛淵之名,本王遠在夜郎也略有耳聞!”
夜郎王說完,拍了拍手。
兩名金盔金甲的侍衛,帶著梁俅走上來。
衛淵已經做好梁俅消瘦,堪比老石的準備,可看到胖了兩三倍的他,還是不禁揉了揉眼睛。
梁俅快步跑過去,一把摟住衛淵“淵哥我想死你了!”
“臥槽!夜郎國夥食這麼好嗎?把你養成這逼樣?”
衛淵一把推開梁俅“我感覺和抱肥肉一樣,太油膩,你離我遠點。”
說完,還對夜郎王點頭笑道“夜郎國果然是山美水美,氣候養人,把本世子的俅弟,養成豬一樣……”
“哈哈,你大魏特使本王見過不少,但從未見過你這樣有趣的特使,衛淵,隨本王進宮吧!”
夜郎殿裝飾擺設與金鑾殿大差不差,隻是百官的官服都是衛淵沒見過本地服侍。
見慣了大魏朝堂的衛淵,隻感覺這一幕有點不倫不類……
夜郎王看著,滿臉好奇四處打量的衛淵。
“衛淵,本王開出的條件,相信梁紅嬋已經轉告給大魏了,白銀三億兩,糧食千萬石,你大魏南昭帝可答應了!”
“沒答應!”
“陛下的意思,梁俅不值錢,最多一千萬兩,一萬石糧食,再多你們就撕票吧……”
“衛淵我去你大爺!”
梁俅指著衛淵“南昭帝不想贖我直說,為啥派你來,那不就等於逼死本世子,你丫的談判啊,重點在談,啥玩意上來要求撕票……”
“夜郎王,談崩了,你直接撕票吧!”
“衛淵我去你大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讓我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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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尷尬地對梁俅道“紅嬋也放棄你了,讓我和她生個孩子,第一個兒子姓梁,梁家不絕後就行。”
“這的確是我姐能乾出來的事,該死的戀愛腦,為啥我命這麼苦,咋就沒攤上扶弟魔呢……”
梁俅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哭帶唱,那叫一個悲痛欲絕,宛如哭喪隊一樣……
“衛淵,你是在戲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