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啥時候返回啊……”
喜順緊緊抓住衛淵衣袖“我…我害怕!”
“挖出糧食就回!”
衛淵輕拍喜順肩膀“你爹伺候我爺爺一輩子,我爺爺多次讓他當兵,他都害怕……你真想讓你兒子也繼續做下人?”
喜順搖搖頭“不想,但我喜家除了伺候人不會彆的了!”
“喜順,你我從小長大,名義上的主仆,實際上的兄弟,靠關係和感情,隻要我衛淵活著一天,你和你的後代子孫有米有柴,吃穿不愁!”
“可……可你願意這樣嗎?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必當有所作為,否則鳥都他媽白長!”
喜順點點頭,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滿臉決絕的模樣走出去兩步,又快速退回。
“世子我還是害怕,要不你讓我師父跟著我行不……”
“行吧,行吧!”
喜順跑到袁老身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師尊,喜順要完成一個必死任務,如果我走了,請不要怪罪喜順不能堂前儘孝,不能給你洗腳,以及搓澡時候打鹽奶、精油開背、按摩足底、薑汁頭療,順便采耳修腳了……”
袁老一愣,看向衛淵“你交給他什麼必死任務了?”
“就是帶人先行往前,把我之前藏的糧食取回來,基本碰不到敵人……”
“要不,你和他一起去?”
袁老想了想“你到底想乾啥?我們暫時可不缺糧!”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瞞天過海,河對麵時刻有人監督我們,我想給他們造成一個行軍的假象……”
武聖軒轅,前朝戰神,自然在兵法上有深的造詣,隻不過在各方麵都敗給衛伯約後,他就隱居山林,發誓不在帶兵。
袁老推斷一下衛淵之前的所作所為,然而還是想不通,但長時間的接觸,袁老可以肯定一點,這衛淵一肚子陰損壞,絕對沒憋好屁……
所以袁老乾脆不問,對衛淵道“說實話,危險嗎?重要嗎?”
“有點危險,十分重要!”
袁老瞪衛淵一眼“想要老夫出山帶兵,直接說即可,雖然我不能答應,又何必讓喜順這孩子來求我。”
“大夥兒聽聽,這還叫人話嗎……”
喜順跪著抱住袁老大腿“師尊,徒兒去了,今日一彆,很可能陰陽兩隔啊,我的暹羅‘馬薩基’還沒孝敬您呢……”
“罷了,看在喜順麵子上,老夫答應了!”
“嘴硬心軟的老登!”
衛淵笑著進行安排,把隊伍中排除傷兵外,其餘全部叫出來每人配一匹戰馬。
剩下的戰馬交給袁老,讓他帶著傷兵,每匹馬後都拴上樹枝,要造成十萬大軍全速行軍,塵土飛揚的假象。
衛淵對袁老叮囑道“袁老,切記休息時要選擇隱蔽地點。”
袁老眼皮抬都不抬,冷聲道“用你他媽你教我,老夫帶兵打仗的時候,你爺爺衛伯約,還他娘的在,騎門檻蹭得兒呢!”
臨近天亮,袁老帶著傷兵出發向東,三俠與老石、哲彆帶著衛奇技向西方。
玉門關帥府內,六國高層圍在會議桌旁,向主位的海東青急促道。
“根據斥候飛鴿傳書,梁紅嬋大部隊已經全速向東行軍了。”
“梁紅嬋這步棋走得很妙,先用小股精英部隊,利用你放風箏戰術,攻破我們五關斬我們六位高級將領。”
“然後用搶來的戰馬,全速行軍,攻破最後防線與北涼的楊術彙合。”
“可汗大人,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讓大部隊兵分兩路,一部分過河追趕,一部分守在最後的伏擊地,前後夾擊,他梁紅嬋必全軍覆沒!”
海東青伸手輕輕往下壓了壓“按理來說梁紅嬋肯定會這樣做,可問題是我們的對手是衛淵!”
“衛淵那狗東西,滿肚子的陰損壞,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可汗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我們都覺得,你是在北冥關被衛淵打怕了,所以麵對他的時候,才會前怕狼後怕虎!”
“是啊,如今證據確鑿,她梁紅嬋已經全速行軍了,我們再不加快行動,恐怕真就讓她攻破防線了,那咱們之前的努力,可就白白付出了啊!”
海東青攔住拔刀的白人美女,站起身“可我總覺得衛淵不會如此簡單……罷了,再等等……”
“等?在等人家都要到衍嶺埋伏地了!”
“不行,你要等你等,一百萬大軍如果還拿不下梁紅嬋的十萬軍,我回去以後肯定會被單於賜死!”
“是啊,這等大優勢如果還能放她跑了,那咱們乾脆以死謝罪,不用活了,枉稱名將!”
麵對六國上將,元帥的逼宮,海東青想要反駁,但卻又拿不出證據。
隻能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是按計劃行事吧,派兵對梁紅嬋前後圍追堵截!”
另一邊衍水對岸,赫英帶著無數弓箭手,監督自己軍隊,不讓大部隊的路徑消息走漏風聲,還要時刻提防河對麵監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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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天的時間,這才返回上次渡河,攻打沙樓關的地方。
此時先行的老石等人,已將橋梁搭建好。
公孫瑾對衛淵道“主公,我們是直接去打玉門關,還是攻打沙樓之後,直接向北與北涼王楊術彙合?”
梁紅嬋身旁謀士,那名斷臂的中年婦女道“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玉門關殘留多少部隊,而且十萬人想要攻破玉門關太難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攻打沙樓,進可攻退可守。”
梁紅嬋搖頭道“覺得應該直接打玉門關……”
隨即三人看向衛淵“桃兒!你怎麼看?”
“世子!你怎麼看?”
“主公!你怎麼看?”
衛淵想了想“遇事不決,就打葉真山……”
“好!”
沙樓關,將軍府。
葉真山一身喜氣洋洋的新郎服,對來往祝賀的親朋好友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