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
是那時年僅七八歲的他怯懦的聲音。
“皓玄，你的天資不如你阿弟，我的黑蓮法門，天資愚鈍的人就算是下苦功夫也是修不出來的，
雖然黑蓮教不教庸才，但你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阿母允許你同弟弟一起修行，
隻不過……日後這黑蓮教，總歸是要交給夜玄的，你就彆肖想了。”
那個他喚做阿母，生他養他的人，說這些話時，甚至都沒有轉過身看他一眼。
語氣冰冷得仿佛他不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
是啊，他對黑蓮教來說，一直都是多餘的。
隻不過是阿母手把手教她心目中最優秀的繼承人夜玄時，捎帶上的一個小玩意兒。
他不配得到更多的愛憐和關注，隻因為他的天賦不在修行阿母的黑蓮法門上。
哪怕他離開黑蓮教後，二十出頭的年紀便一隻腳邁入金丹，開宗立派，成為北荒修真界赫赫有名的“皓玄真人”，
他對阿母來說，依然是個連正眼都不舍得多給一分的，不入流的庸才！
痛苦的回憶讓皓玄真人有一瞬甚至忘記了自己當下的斷臂之痛。
他陰惻惻地看向身邊依然無動於衷，沒有半分要對白林仙出手的意思的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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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若是覺得為難，阿兄便自己來與這個‘守境人’鬥上一鬥！”
說完他怨毒一笑，低聲念咒。
夜玄本來一直在想應對之策，雖然他也看出了白林仙的實力方才至元嬰，但是這老頭兒手中的那個不起眼的葫蘆，以及背後的天將，都不像是個假的守境人。
按實力來說，他不怕與白林仙硬碰硬，甚至他有信心憑他的實力，能壓製白林仙。
但是守境人的規矩他不能不顧慮，畢竟守境人在這世間，是神力執行者。
挑戰守境人的規矩，那就等於是在跟天神對戰！
天神之怒，那可是上下仙界裡的任何修士都不能承受的！
他還沒思考出個兩全之計時，就聽皓玄說要與白林仙鬥上一鬥。
愣了片刻，他看到皓玄低聲念動咒語時，那熟悉的口型，瞬間心中警鈴大作！
那是……黑蓮教的，寂滅咒！！
寂滅咒是黑蓮教裡十大禁咒之一！
寂滅咒一出，雖然不至於讓整個北荒覆滅，但是眼下這個山頭，方圓百十裡內所有活物都會寂滅，寸草不生！
哪怕皓玄並不精通黑蓮教的功法，但是他依然能將寂滅咒的威力發揮出至少四成！
皓玄這是瘋了嗎！
他隻是遵循阿母的吩咐來出個差而已啊！怎麼又是碰上了守境人又是碰上了寂滅咒的啊！
嗚嗚嗚猛男哭泣。
眼看著皓玄即將完成念咒，夜玄的手比腦子速度快。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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