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拿著那小木牌看了又看,又低頭嘀咕了一會兒,然後決定,一人拿著那護法銘牌上山去通報,一人留了下來看著淩清清。
留下那人正是用兵刃抵著淩清清脖子的那個,他似乎也看出了淩清清的修為境界沒有自己高,
又能拿出護法銘牌做憑證,一下子對淩清清的防備心卸去了大半。
他見淩清清一臉不理解的模樣,找了一處相對乾淨的大石頭吹了吹灰,以石當凳坐了下來,
“姑娘,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一會兒要是上了山,可彆喊我們教主‘老人家’。
雖然我們黑蓮教主,已經年近四百,但是她可是我們蓮花山上的第一大美人,模樣與身段還是與豆蔻少女無異。
你要是真遇上她,恭恭敬敬喊一聲教主便是了,可千萬彆拿她當奶奶輩兒的長輩對待,否則保準你有來無回!”
淩清清雖然心中存疑,但還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
沒過多時,拿著護法銘牌進山通報的人便回來了。
與他去時不同,他此時是與一位身披黑色長袍,並且用黑色帽兜遮住臉的魁梧男人一同回來的。
那男人腳踩一朵黑色的金蓮花作為飛行器,那通稟之人也隨著男人站在那黑色金蓮之上。
黑蓮飄飄蕩蕩在淩清清麵前落下,通稟之人快速從飛行器上跳下,對著淩清清一抱拳道“這位姑娘,我們大長老有請。”
說罷那人稍稍側了側身子,露出他身後那裹在黑色袍子中的男人。
淩清清看不清黑袍男人的長相,隻感覺到一陣上位者的威壓。
雖然對方並未刻意釋放威壓為難她,但她心知肚明,此人的實力境界絕對遠勝於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說她此次算是過來投誠,甚至還想在黑蓮教謀求一份庇佑與發展的,她就不能再端著自己大小姐的架子。
淩清清快步上前,恭敬地對踩在黑蓮上的人道“在下淩清清,受故友林虛意之托,前來蓮花山。”
“林虛意?”
那黑袍男子略一沉吟,聲線厚重雄渾帶著幾分疑惑,很快他又豁然開朗。
“哦我想起來了,這確實是蓮郎入教之前的俗名,沒想到他在外的化名,竟然用的是這個。”
男人哼笑一聲,像是有些不屑。
淩清清一時間沒明白眼前這個黑袍男子與林虛意的關係,這個蓮郎又是什麼?
難道是林虛意在黑蓮教中的稱呼嗎?
她忽然想起,這兩個看守人在剛剛攔截下她,猜測她的身份時曾提到過,黑蓮教的右護法什麼萍姬。
萍姬,蓮郎。
看來林虛意確實是黑蓮教的左護法!
淩清清心中一陣激動,思考著既然林虛意的真實身份是黑蓮教的左護法,他在死前又將自己的身份銘牌交予她,
是不是意味著,林虛意從那時就想讓她來接替他的位置,也算是在最後時刻,為她謀了一條後路!
正當她在心中暗自竊喜,想著要怎麼開口時,麵前黑袍男子的聲音又在傳來“蓮郎人在何處,怎麼他自己不回來,隻將這護法銘牌委托與你帶回?”
“回大長老,林虛意師兄……哦不蓮郎,他,他已經殞命了。”淩清清聲音哀婉。
“什麼?”
那黑袍男人聽到林虛意已死,像是受到極大的觸動,他猛然抬頭,映入淩清清眼簾中的,是一張胡子茂密,方正剛毅的臉,
此時那張臉因為太過吃驚而顯得有些扭曲。
“你說,蓮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