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興和府長壽縣長壽村蔣文清蔣相公院試二百五十八名!”
報喜的差役們來到茶樓,唱名報喜。
“興和府長壽縣長壽村蔣文清?誰呀?哪位是蔣文清蔣相公。”
“蔣文清?不認識啊,沒聽說過。”
“你們興和府的。你不認識?”
“興和府那麼大,這人又名不見經傳,沒聽過啊,沒聽過。”
“哪位是蔣相公?給您報喜了!”
蔣文清腦瓜子嗡的一下,是不是有同名同姓的?不!不會!
興和府,長壽縣,長壽村,姓蔣的,就他們一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蔣小七嘴角微翹:名次雖然墊底,好歹是考上了。
蔣地主隻驚詫一瞬,就反應過來了,大力地拍了自己兒子後背一巴掌,‘pia!’
蔣文清吃痛,呲牙咧嘴。
“臭小子!還愣著乾什麼!喊你的名字呢!快下樓去接喜報!彆讓人家久等!”
蔣文清撩起袍子就要下樓,又被蔣地主一把薅回來:“算了算了,毛手毛腳的,一起去吧!”
蔣地主帶著走路都有些飄的蔣文清從二樓包間下樓,和差役報了名字,給了幾名差役大大的紅封,得了一籮筐的好話和恭喜。
周圍還在焦急等待喜報的人,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不屑。
名次最差的最先報喜,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現在出來的,不過是院試墊底的那波人罷了。
總歸是個普通秀才罷了,就不要說廩生,增生都沒份兒。
也不知以後能不能過了歲試呢,這種墊底考中的,歲試最是危險了。
蔣文清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不重要!都不重要!
童生考了那麼多次才得中,秀才考了一次就中了!他蔣文清立起來了!
爭氣!自己可太爭氣了!這下看誰還看不起他!還敢給他下套兒欺負他!
平民欺辱秀才,辱罵秀才可都是大罪!
他們家可是因為他蔣文清改換門楣啦!哈哈!
還沒樂兩下,後背又傳來聲‘pia!pia!pia!’
“哎呦喂!爹!我都是秀才公了,能不能停停手!打壞了怎麼辦?祖宗都要怪罪您把咱家唯一的秀才打壞了!”
“嗬嗬,給你能的!不過是僥幸擦邊兒過了院試,你倒是像中了狀元一樣翹到了天上去!
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知不知道自己骨頭有幾斤幾兩重?!”
“爹~我怎麼不知道了,這在外邊兒呢,給留點兒麵子,都這身份了,注意點兒影響……”
蔣文清從中秀才的暴喜中降溫,小聲嘟囔。
“知道就好!”蔣地主冷哼一聲,“你當這秀才是這麼好中的?
這次是運氣好,又有明斐壓陣,你莫不是覺得憑你自己就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