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升起。
甲板被兵將們用打上來的一桶桶江水衝刷了多次,被染紅的江水又順著船體流回江裡。
李墨決定接下來的日子都不釣魚了……
陶爐上‘咕嘟咕嘟’熬著藥,李墨不錯眼的盯著藥爐。
文斌還沒醒,少爺則是把書案搬到了他和文斌的房間,在隔壁書寫繪畫,這邊也能空出來更大點兒的空間。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李墨放下扇火的蒲扇,起身開門。
“小兄弟,你家少爺呢?”
隔壁的房門打開:“將軍有何事?”
“哈哈,我不是啥將軍,隻是個參將,小公子莫要再如此稱呼了。”
李墨見少爺從隔壁出來,也就不管這參將,又回到陶爐前看著火。
“咳咳,咳咳咳!”文斌咳嗽了幾聲,李墨馬上端著溫水走到床前。
“喝點水!”
文斌喝之前看了一眼確實是水後這才‘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多謝,兄弟,這些天都得你照顧了~”
“多什麼話,趕緊好起來就得了!”
李墨輕輕扶起文斌,讓他靠在床頭,放下水碗端起藥碗,也不吹,直接送到文斌嘴邊,“快把藥喝了。”
文斌苦著臉,“能不能不喝啊這藥太苦了。”
“不行!”李墨態度堅決:“少爺說,要喝上至少七日,今天算是第二日,後麵還有五日!”
文斌無奈,他知道李墨強硬的背後也是真為自己好,看在李墨忙前忙後煎藥的辛苦上,隻得硬著頭皮喝下藥。
剛喝完便眉頭緊皺,一臉痛苦:“給我個蜜餞壓一壓!”。
蜜餞當然是沒有蜜餞的,噎死人的綠豆糕還剩了一塊,李墨把一整塊直接塞進文斌嘴裡。
這時,隔壁房間傳來蔣小七的聲音,“李墨,你過來一下。”
李墨應聲而去,文斌喝了藥又躺下。
李墨來到隔壁房間,看到蔣小七正在畫畫。
“少爺畫的畫越來越好看了。”李墨由衷地讚歎道,雖然他並不懂畫,但就是很直觀的覺得,少爺的畫技在飛快的進步。
蔣小七放下畫筆,將兩張銀票遞給李墨,一張一百兩,一張五十兩。
李墨想起來少爺昨天向那個當兵的將領為文斌要醫藥費的事。
這一百五十兩應該就是剛剛那年輕參將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