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數十萬敵軍都麵不改色的歐陽崝,竟是在兩個小徒兒麵前敗下陣來。
一個莽撞執拗,一個牙尖嘴利,他這都收得什麼破孩子!
吃過午食,一拖二,二拖三,六人一同退了房,去往軍營駐地。
蔣小七知道自己攔了也是無用功,索性讓幾人跟著,真有點什麼事還能給自己打打下手。
畢竟,他初進軍營,隻能和師兄一起待在軍醫營。
就真的是幫著傷兵處理傷口,照顧傷患。
到了營地門口,歐陽崝向守衛出示了穆元青給的腰牌,便帶著一行人進去。
營地很大,此時士兵們正在訓練,隻是天氣寒冷,士兵們精神並不好。
彭慶屁顛顛兒地跑來迎人“哎呀呀,怎麼還真把娃娃們帶來了!”
彭慶可不認為這倆娃娃有什麼真本事,大的可能還有兩下子,小娃娃不過跟著師兄數月,能學出個啥?
“先進去再說吧!”歐陽崝並不回答,隻帶著眾人先進了自己的帳篷,這是昨晚穆帥讓人安排的,很是寬敞。
“你們以後就住在這裡,除了軍醫處,其他地方不要亂走動。”
蔣小七與李海生對視一眼“師父放心,我們哪也不去~”
營帳裡竟是有三張床鋪,一大兩小,那兩個小的肯定就是給他倆準備的了。
文斌、李墨和阿牛自然不住這裡,而是被彭慶直接帶到了軍醫處的營帳,和軍醫們同住。
歐陽崝看向兩個徒弟,麵色嚴肅“我會出去一段時間,你們二人要就留在營帳內,一切聽從你們師叔安排。”
蔣小七和李海生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歐陽崝轉身離開營帳,向著元帥的主帳走去。
歐陽崝與穆元青商量誘敵之策時,蔣小七與李海生已是摸到了監軍營帳。
嗯,就是承恩伯楊國忠的營帳。
這名字……讓蔣小七想起了某朝國舅。
彼時往北境來的路上,他初聽師叔提到此人全名,也是無語了挺久。
這一聽就是禍國之人的名字,也很配國舅這一身份。
“阿斐,咱們下一步怎麼做?”
李海生用氣音小聲道。
“什麼怎麼做?師父不是交代了在營帳內好生待著,師兄聽師父的就是。”
“什麼叫我聽師父的就是,那你呢?你又要使壞主意把我騙過去,自己偷偷悶聲乾大事兒!”
“噓!師兄小點兒聲,這裡麵的人可不是什麼好鳥兒,彆因為我倆冒失連累了師父!”
蔣小七說完,也不等李海生回應,直接掏出小刀片,上手將營帳硬生生劃拉出幾道不起眼兒的小縫兒。
也不貪大,縫隙處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大問題,可在這呼呼亂刮、無孔不入的北風下,卻是能很快給帳內降溫。
“哼,再是大局為重,也要先收點利息才行!好了,師兄,我們回去!”
二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回了自家師父的營帳,乖乖待著,就像從沒出去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