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地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稀裡糊塗答應了孫子讓兒媳和孫女南下的。
隻覺得頭好疼,不是宿醉後遺症,是真的頭疼。
現在收回昨晚答應孫子的事行不行?嗯,孫子肯定有一堆大道理等著他!
哎呀呀,頭更疼了。
蔣文清頭就不疼,第二天起來還很神清氣爽,畢竟昨天祖孫倆敲定兩個女子南下的時候,他早已喝斷片兒了。
其實他在自己兒子提出南下的時候挺想去的,隻是當時接收到了自己老爹的眼神信號,趕緊就縮了回來閉了嘴。
是菜不好吃還是酒不好喝,這樣暢快喝酒的機會也不是時常有的,平時忙於學業,是不能飲酒的,畢竟喝酒會讓腦子遲鈍。
聽聞妻女要跟著兒子一同南下,心裡酸透了。
他倒是不覺得女子不該出遠門,就是覺得妻女都能去,為啥自己就不能同去?
和蔣文清酸澀心情不同的是林月娘母女,兩母女現在可是心情很美麗。
她們本不抱這個希望的,兒子說試一試,就試一試,反正不成功也不會怎樣。
怎想真的能成功呢?她和女兒真的可以打馬遊天下了!
不是像之前那樣喬裝而出,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的出去,她們可以靠自己手上的鞭子、刀劍,闖一闖這天高海闊!
“爹,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山高水遠的,沒個男人護著怎麼行?您就讓我跟著吧,正好兒子也想去南方看看,長長見識。”
蔣地主無奈地搖搖頭,那兩個都是喝糊塗了答應的,怎麼能再加一個?“你還要參加鄉試,豈能在路上耽誤時間!”
蔣文清反駁道“讀書固然重要,但遊曆四方同樣能增文廣識。”
蔣地主絲毫沒有猶豫,轉身抄起加大加粗版本雞毛撣子。
雞毛撣一出,誰與爭鋒?!
蔣文清立刻刹車,閉了嘴,倒著兩條還算利落的腿、腳底抹油,溜了~
“哼,臭小子!算你跑得快!”
四十一歲的“臭小子”溜得快,十六歲的臭小子在拱彆人家地裡的大白菜。
蔣家前院的演武場上,李海生和蔣小七對招。
蔣曦月想知道弟弟現在的功夫長進了多少,故而也帶著兩個丫鬟來了前院。
畢竟自己娘和祖母都在旁邊觀戰,多一個她也不顯眼,至於幾個庶出妹妹就沒來了。
畢竟幾人基本都是跟著蘇然蘇夫子學習,這兩年已經學完了蒙學,開始接觸四書五經了。
尋常人家的女子不會學這些,隻會學一些女則、女戒。
但蔣家不一樣,蘇然也不是那等循規蹈矩的木訥性子,對於蔣小七來信交代的那些,很容易就接受了。
不就是按照教習男子的方式教習女子嗎?她家以前就是這樣的,隻是把自己的經曆複製給學生,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