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栩兒的嶽父,我們家又沒有彆的兒郎。”
薛夫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輕啜了口茶水。
“薛栩他!他什麼時候定的親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薛大夫人站起身,根本不信,肯定是這寡婦知道自己要給薛栩說親,故意先發製人,說薛栩定了親了。
“你個婦道人家,探花郎定親這麼大的事,你就自己一個人給定啦?!”
“就是,這家裡沒有個當家做主的長輩給把關,能尋到什麼好親事啊~”
薛大薛二兄弟倆也是一臉的不讚同,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薛大夫人要說親的事。
可這倆兄弟就是很默契地、也都很想當然地覺得,一個寡婦不和家族通氣,自己直接給兒子定親這事不合規矩。
家裡當家男人不在了,怎麼能不問問他們這當大伯二伯的意見呢?!
“我是栩兒的嫡母,李姨娘是栩兒的生母,怎麼栩兒的親事我們做母親的做不得主,你們這些外人倒是要做主?
哼!好大的臉!”
薛夫人真是要被氣笑了,這個時候真的特彆理解蔣家那個小公子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了!
“咳咳,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外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我們也是出於關心,栩兒如今身份不同從前,婚事上可不能隨意!”
蔣大爺勢要將冠冕堂皇進行到底,蔣二爺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也不知弟妹給定的什麼人家,到底栩兒也不是你肚子裡爬出來的,我們和栩兒可是留著相同的血,我們還怕你不儘心呢!”
“能定的什麼人家?難不成還能是京城的達官貴人?”
兩張嘴抵擋四張嘴,到底還是吃力。
薛雨兒在後堂聽得生氣又著急,奈何母親不讓她出來,說什麼女孩子不該像她們一樣當潑婦。
可她現在不想貞靜有禮,現在她就隻想當個潑婦,當淑女未免太過憋屈了!
“母親,姨娘,咱們家什麼時候這麼熱鬨了?往年雖然也不見什麼貴客盈門,今年怎麼還來了惡客呢?”
薛雨兒調整了一下音色,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怯弱。
“你個小賤蹄子,克父克母的玩意兒,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薛二夫人的嘴一貫的惡毒,她還記著這家幾個女人進京前給她受的氣,一直憋著人回來報複回去呢。
薛夫人一把將薛雨護在身後,這就是她不讓女兒出來的原因,小姑娘家家的,不是潑婦的對手。
對方隻會抓著你的痛處一直戳一直戳,哪會管你痛不痛,流不流淚。
你越痛他們越高興,你越哭他們越來勁!
“雨兒還是個孩子,二嫂你說這話未免失了長輩的體統!”
“哼,一個出生就克死親娘的庶女罷了,弟妹你倒是護著,嗬嗬,也對,你沒有親生兒女,不護著些,以後怕是沒了指望。”
“你怎麼能這麼和我母親說話!你的兒女倒都是親生的,可惜,一個有出息的都沒有,二堂哥文不成武不就,算個賬都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