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父、祖父,你們未免有些貪玩兒了。”
“哈哈,就想看看這賴縣令前倨後恭的樣子,哈哈。”
蔣小七雖然能理解但覺得大可不必。
想一想也知道蔣長青的心思,馬上就要進京了,四品官雖然在興和府、在濮陽都是讓人不得不敬著的存在,但到了京城真的不算什麼。
能在進京前,在自己的祖籍故鄉稍微感受一點優越感,這又不犯規。
畢竟,自家沒有仗勢欺人,還是對方先挑事兒,至於後麵賴縣令怎麼處置,蔣大人也不插手。
蔣大人也的確是這麼做的,蔣小七一行人跟著蔣長青、蔣長壽出了縣衙,看都沒看薛家鼠輩一眼。
蔣長壽倒是想敲打幾句,可看了眼薛家子弟,又覺得沒意思,那邊幾個挑事的小子,那是一個能自己直立行走的都沒有了。
在賴縣令的帶領下,縣衙一眾官吏戰戰兢兢的將蔣家人送出。
“舅老爺,我們不會被蔣家人報複吧?”
“彆喊我舅老爺,你是我舅老爺!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帶著你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整整齊齊地滾!”
……
蔣家一行人回了祖宅,準備收拾行囊啟程,做官的會自己任地,遊學的繼續遊學,備考下次會試的接著去拜訪大儒。
各回各家,各種各花,繼續為了蔣氏一族的繁榮共同努力奮鬥!
在濮陽,蔣家除了宗祠就是不多的田地,宅子也隻留了一處祖宅。
這些天因為都是各家男子在,大家就在老宅和宗祠擠一擠,湊合了些日子。
如今經過修整的宗祠也在外圍修建了不少倒座房,等下次回來帶的下人們就可以安置在這邊。
祖宅就可以不那麼擁擠了,這些天蔣小七都是跟自己祖父還有爹一起擠著住的,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看著文靜書生氣的爹竟然咬牙放屁吧唧嘴,祖父還好些,輕微的說夢話加偶爾的夢遊而已。
嗬嗬,這些個晚上,一點都不難熬,不難熬。
自從意識躲在自己空間的蔣小七被屁崩醒三次,被夢遊的祖父從床上推下來兩次後,就戒掉了晚上進修的習慣。
這書也不是非讀不可,這書法、暗器、畫技、樂器也不是非練不可……
蔣家已經收拾停當,卻在走之前看了一場大熱鬨,蔣家人頓時也不著急趕路了、不著急遊學了也不著急赴任了。
什麼事能比看熱鬨吃瓜重要?那必然是沒有噠!
不過,他們好像看熱鬨看到了親家身上,這煙柳巷的奸夫淫婦們,好像和薛家有啥關係。
“又是薛家?!有沒有問問薛栩,這是不是他們家親戚?”
蔣地主覺得不該看親家家的笑話,要是的話,趕緊走吧,看什麼熱鬨啊。
“問了,縣衙裡那幫雖說也姓薛,可是那是薛栩除了五服的遠親,已經沒什麼交集。
不過這煙柳巷嘛~~~”
“怎麼著?你倒是說呀!”蔣地主有點手癢,想給蔣文清一場愛的關懷與教育。
蔣文清必然不能給自己爹這個機會,趕緊把自己“無意”中得到的消息全盤托出。
蔣地主和蔣小七嘴巴張得老大,能放下一個鴨蛋。
“媽呀,這可真!真是太刺激了!”
薛家
“大哥大哥,咱們也去啊!煙柳巷事發了,大伯母帶著大嫂去抓奸了!”
薛栩剛從蔣家回了自家,就被自己小妹一句話整懵了,什麼煙柳巷?抓什麼奸?
大伯母和大嫂一起抓奸?那到底是抓大堂哥還是大伯?
“雨兒,姑娘家家的要……”
“要貞靜!知道知道,但這可是大房的熱鬨,你確定你不去?”
薛雨兒打斷了自家大哥的絮叨,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和母親一樣,嘮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