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妹妹?
正在全神貫注縫針的白野耳朵一動,抬眼偷偷地掃了一眼玻璃牆外麵那道白色的倩影,輕咳一聲,示意李教授幫忙拿鑷子夾住血管。
李教授一頭霧水,這跟自己預想的下一步對不上啊?!但雙手還是老老實實地從白野手中接過了鑷子。
下一秒,白野的神操作驚得這位在醫學院浸淫了大半輩子的老教授,差點沒當場翻出氧氣瓶給自己吸兩口!
這個男人紮針專往死穴紮他忍了!
不借助高清顯微鏡縫合斷裂的神經元他也忍了!
可這個男人竟然左手、右手各撚著一根繡花針,哦呸,縫合針,指如疾風地在兩根血管上飛快地穿梭!
到底是自己太落伍了,還是現在的年輕人太癲狂了?啊?!
沒等李教授暈完,白野又重新扒拉了兩根血管讓他夾緊,如此循環往複,李教授滿是溝壑的老臉漸漸麻木,心裡撥涼撥涼的。
還能怎麼著?這個男人現在就是把眼睛閉上,自己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無菌手術室外,白悠正指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丟下崔籬的。
“咱也是萬萬沒想到,這斷肢竟還能找回來,要不怎麼說還得是籬妹妹出馬呢!”
白悠咂咂嘴,豎起一個大拇指,又繼續洗刷自己的‘罪名’
“為了儘早送過來接上,我跟紅毛隻好踩學校裡的共享單車過來了,車鏈子都快給我蹬冒煙了!”
不得不說,白悠拍馬屁以及賣慘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事兒給輕輕揭過去了。
雖然知道白悠是在攻略自己,但這一刻,崔籬還是很想給白悠鼓掌勉勵一番。
縱然崔籬早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有千副嘴臉,也不得不誇一句白悠是個人精,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坐到特管局秘書長的位置。
最後白悠又拍著胸脯連連保證,中午這頓海鮮大餐指定跑不了,不僅如此,還要帶崔籬去特管局的藏寶閣挑選一樣寶物呢!
崔籬強掩內心的竊喜,摟住白悠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態,故作嚴肅道
“白姐姐,啥都彆說了,咱倆天下第一好。”
“噢,籬妹妹!!!”
姐妹倆頓時熱淚盈眶地抱在一起,誰也沒提幾分鐘前崔籬還想“嘎”了白悠的那檔子事兒。
“哧溜——”
一陣掃興的口水滋溜聲忽的打斷了兩人苦心營造的姐妹情深,白悠充滿殺氣的美眸登時射向紅毛。
紅毛麵不改色地從口袋摸出一張初級定身符,用它胡亂地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隨後挺直腰杆,大聲道
“報告,太饞了沒忍住!”
一旁的黃毛低著頭,默默地往遠離紅毛的方向挪了挪。
哥們你咋這麼饞…哦不,哥們你咋這麼實誠呢!
他錯了!
他當初就不該把紅毛從村子裡帶出來!
這樣他就不用事事給紅毛擦屁股,就不用天天看後勤部趙妞的臉色,就不用承受白老大這“怒其不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