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意見被采納,幾人趕緊動身。
晏惜寒依然是前邊帶路,楚雨菲協助胖子把擔架拖到那個燒焦的茅草房。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燒落塌架、煙熏火燎的茅草房。
這棟建築除了石地基、倒塌的房梁和一些燒焦的木炭外,基本沒留下什麼,縷縷輕煙還絲絲不斷地從瓦礫堆中冒出來。
“晏先生,我去砍些樹椏堵住門口,這樣可以防止猛獸襲擊。”
楚雨菲望著殘破的茅草房門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雨菲,這些體力活還是我來吧,你幫助胖子把娘娘腔安頓好,雙肩包裡有防潮墊。我一會兒完事給他檢查傷口。”
晏惜寒說著徑自走到房子外麵,接著外麵傳過來“鏗鏗鏗”砍伐樹木的聲音。
沒一會兒,晏惜寒把砍下來的樹椏拖到門口,把門口堵上。
這工夫,楚雨菲已經把地麵簡單拾掇利落,上麵覆蓋防潮墊,先是把娘娘腔安置在上麵,而後拿出薄毯蓋在他身上。
晏惜寒把砍樹時自做的一個火把遞給女孩,“雨菲,你拿著照明,我來檢查娘娘腔傷口。”
這一刻,女孩鼻子有些酸澀,像這樣的溫馨場景,也隻有在家裡站在父母麵前時才有。
父母麵對做錯事的她並沒有求全責備,大聲嗬斥,而是想儘一切辦法該怎麼去彌補她做錯事所帶來的無可挽回的後果。
晏惜寒低頭認真做事的那種神態,女孩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父親。其實女孩心裡最清楚不過了,儘管低頭做事的這個男人滿臉胡子,但他也不過僅僅才大她幾歲,頂多不會超過七八歲。
可僅僅大她幾歲的男人想事處事,卻與她有天壤之彆。
在紮羅島上這樣人人自危、人人自顧的異樣而恐怖環境中,顯得更為難能可貴。
娘娘腔當時塌陷一個大坑的鞋麵,被汙血覆蓋,現在已經腫得分不清楚哪塊是鞋幫,哪塊是腳麵,而哪些又是血肉,整個腳麵已經破爛不堪,如同牛車碾了似的,支離破碎。
沒有剪刀,晏惜寒就用匕首,匕首的鋒利程度不亞於剪刀。
他先是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割開娘娘腔那隻傷腳鞋幫,褪下極端臟汙的鞋。
當然難免觸碰到傷口,就算不碰及傷口,單單就是擺動一下腳掌,都疼得娘娘腔齜牙咧嘴,哼哼唧唧,冷汗直流。
脫個鞋,疼得娘娘腔都想到了死,或許人一死,所有疼痛都被帶走了。
腳背骨折是定型的了,浮腫的血肉把整個腳掌包裹起來,看不出筋斷沒斷,但傷到了骨頭,筋很難保全。
晏惜寒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有些束手無策,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把雙肩包裡的消炎藥統統塗抹在娘娘腔腳背上,而後包紮起來。
希冀傷口千萬不要化膿,一旦化膿,搞不好腳掌保不住。
晏惜寒再三叮囑娘娘腔,“傷腳絕對不能沾水感染,否則就等著截肢吧。”
“即便是截肢,你想想,沒有麻藥,沒有手術器械,該怎麼截?”
還沒截肢呢,單單聽晏惜寒這麼一說,已經嚇得娘娘腔哭上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得那個悲催啊,如喪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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