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德是他的活地圖,他需要他,所以晏惜寒說你必須讓他走。”
“晏惜寒千叮萬囑讓我告訴您,吳有德現在是他的人,您不放他,就是與希望城堡為敵。”
“為敵!”
封堡主的臉不由得揚向前麵拱廊下的四個大漢。
“為敵怎麼了?我還沒指責他與黑水河城堡為敵,他倒指責上我了,真是豈有此理!小小城堡真是狂妄至極,狂妄至極啊!”
封慶海一臉惱怒的樣子,口氣倒是氣吞山河,可心裡卻心虛得很,他有種臉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
“封堡主,他狂妄至極有狂妄至極的本事。”
“人若是太善良,很可能被彆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花葉子像是有意氣封慶海似的,又像是故意激怒他似的,她就是要讓眼前這個老東西害怕,但封慶海聽了並沒有發作。
她克製不住自己不說,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充滿了一種古怪而輕率的勇氣和鬥誌。
她要發泄,必須發泄,否則她會發瘋。
封堡主用手指指拱廊下的四名大漢。
“花葉子,我花重金從蓋恩部落雇傭的保鏢,他們個個擅長擒拿格鬥。如果把他們與晏惜寒他們放在一起,你以為誰更勝一籌?”
“當然是晏惜寒他們勝出了。”
花葉子嗤之以鼻,就連剛剛從拱廊呼嘯而進的狂風,聽起來也充滿嘲弄之意。
“七個人對付一百多全副武裝的骸骨部落勇士,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對付區區這四個蠻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無比震驚的表情沒有在封慶海臉上出現,這令女人大感驚訝,難道這個老家夥心裡有數?
既然心裡明鏡似的,那他為什麼還要花重金聘請他們呢?
就在花葉子沉思時,封慶海開口道。
“花葉子,黑水河城堡勢力範圍內,一向太平無事。”
“它雖不像綠洲城那樣,熙來攘往,人馬喧騰,但幾十年來,這一帶少有戰事發生。”
“最近,出了這麼個叫晏惜寒的流放者,出了這麼個貓爪子大的希望城堡卻攪得黑水河城堡人心惶惶,雞犬不寧。”
“我真後悔一個多月前晏惜寒孤身一人前往城堡探查時,沒下手把他擒獲。”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形成氣候。”
“如果那個時候拿下了他,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他滅了骸骨部落押解大隊和打敗骸骨部落勇士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然,城堡的那個白總管也不會死得如此淒慘。”
“可現在後悔了,又有啥用?”
“一切都晚了,一步錯啊!步步錯。”
花葉子沒有表態,隻是用很平淡的眼神望著封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