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嚎~”
大姨按住他的腳稍微一用力,就把韓逸飛從沙發上按了起來,那股疼痛從足底直衝天靈蓋,想忍都忍不住。
“姨,哦,哦,疼,你輕點,我要斷了。”
迮雨晴得意洋洋的側頭看著掙紮的韓逸飛,笑著說道“你稍微忍一忍,等會兒就不疼了。”
安慰完,她又對著大姨說道“阿姨辛苦你多給我弟弟按按,他身體不好好,沒走幾步路就喊累,前段時間還把腰給扭了。”
“是嘛,那我的好好給他按按,年紀輕輕的精力不振,多半是腎氣不足,我給捏捏腎區,好好放鬆放鬆。”大姨說完,便擼了擼袖子準備發力。
韓逸飛的大驚失色,連忙阻止道“彆彆彆,姨你彆聽她胡說,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根本沒有走幾步……喔,啊啊啊。”
韓逸飛的話還沒有講完,瞬間像觸電一樣,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劇烈的疼痛令他目眥儘裂,控製不住的反弓起身子,兩隻手在用力的抓握空氣。
看到如此痛苦的情形,迮雨晴實在是於心不忍,她起身過去壓住韓逸飛的身體,對著大姨說道“阿姨,你用力吧,長痛不如短痛。”
韓逸飛不可置信的看著迮雨晴,剛想質問她,37度的體溫是如何說出這種冰冷的話,但瞬間被更加洶湧的疼痛擊垮了。
“哦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男聲從包廂裡傳出,正在前台給顧客辦理業務的服務員,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每周總有幾位顧客,身體不是太好。
正在刷卡的中年大哥往裡麵看了看,好奇的問道“什麼項目,效果這麼好。”
“經典足療按摩,128一位,需要嘗試嘗試嗎。”
“行,加一項,我要試試。”
而包廂裡的韓逸飛掙紮的太過劇烈,迮雨晴發現自己一個人按不住,便叫上自己的按摩師傅,幫忙把對方按在沙發上。
都說有四個東西按不住,分彆是過年的豬,受驚的驢,吵架的媳婦,上岸的魚,但今天迮雨晴認為得再加上一個,那就是按摩的逸飛。
“小夥子,你的腎不大好啊,腳底的腎區一按就疼。”大姨像是嘮家常一樣,在和韓逸飛說話,絲毫沒理會韓逸飛已經疼的快不行了。
“那你的心臟怎麼樣啊。”大姨說著話,悄悄把手指從腳上的腎區,移動到心區。
“啊,疼疼疼疼疼。”
“心臟也不好啊,那你的肝臟內?”大姨繼續問道。
“噢噢噢噢。”韓逸飛沒說話,他的叫聲已經說明一切。
“那你的脾怎麼樣?”
“嘶嘶嘶,輕輕輕點。”
大姨搖搖頭,沒想到今天上午頭一單,就接了個大活。
……
半個小時後,大姨離開。
韓逸飛雙眼無聲的看著天花板,頭發被汗水浸濕,嘴裡是有出氣沒進氣,他伸了伸癱軟的手,努力的去夠自己的手機。
他想回家,他要韓青山來接他。
從小到大,他受過的揍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受過的疼多,哪是足療啊,嚴刑拷打再加上記憶恢複術也不過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