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中氣十足的咳嗽聲，秦書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爺爺，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是你做賊心虛，我不是給你下過規定，下午四點前不允許離開公司嗎。”
秦向東看著眼前的秦書墨說道。
他這位孫女什麼都好，很有商業頭腦，自從去年口罩事件後，服裝行業都在萎縮，嘉麗還能維持相對平穩的利潤，多虧的秦書墨的大力發展二類電商的決策。
隻是性格太像秦伯騫了，憊懶的要死，除非有人在身後不斷催促，否則分分鐘消失給你看。
反而從小在外麵長大的迮雨晴，才是整個家族中對待工作最認真的。
可以從側麵反映出，秦向東在子女的教育上，或多或少是有些問題的，至於他自己覺得沒問題，那是全靠同行襯托。
畢竟能挑起擔子來的二代不多。
並且自從前幾年，國內外都開始流行職業經理人鳩占鵲巢後，創始人們寧願讓後代把企業敗光，也不願交出實際的經營權。
秦書墨到聽到秦向東的責備後，吐了吐舌頭，還下午四點呢，她下午三點還在公司的次數都不多，在這一點上，和迮雨晴簡直是天差地彆。
迮雨晴除非臨時有事，基本都會按點上下班。
“還有，我提醒你，在我同意前，你少給我亂喊妹夫。”
秦向東本意是樹立長輩的權威，沒想到秦書墨聽後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嗝，不行了，我笑岔氣了。”她扶著迮雨晴手臂，墨鏡滑落到鼻尖，甚至還能看到眼角笑出的淚水。
“爺爺，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狀啊，現在不是我們有求於你，是你有求於我們哎，我們要是撂挑子走人，你就甭退休了，和大漂亮國的總統一樣，繼續工作吧，七十歲，那可正是奮鬥的年紀。”
受到親孫女的擠兌後，秦向東的臉色異常難看。
他指著這一切，“你們就一點不喜歡錢嗎，這大彆墅，這些停放的豪車，還有那些全天待命的家政管家，哪一樣不是錢買來的。”
“不喜歡！”
秦書墨十分坦率的講道“你的彆墅寬闊的就和公司的樓道似的，到了晚上，即使亮著燈我都睡不著。”
房子大了當然是好事，但房子大了最好人也要多，否則空蕩蕩的沒有半點人氣，白天有陽光還好，但晚上住在裡麵真的會抑鬱到發瘋。
而秦家人丁不旺，早些年秦萱還離家出走，導致秦書墨有記憶的時候，全家隻有五口人。
多年來他們家的房子越來越大，但人還是那些人，五口人住在偌大的三層彆墅裡，那不是幸福，那是驚嚇。
秦書墨寧願待在自己布置的小窩裡，都不想再秦向東這裡過夜。
“外公，如果你想用這些當做籌碼的話，那我可以把你給我的都交出，包括我花掉的那些，我也會賺錢補給你。”
迮雨晴麵無表情的說道。
人的快樂有很多種，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在得到後索然無味，拜秦向東所賜，迮雨晴現在很少能在外物上尋找到快樂。
除非挑戰極限去作死，可她又不想作死。
“你們……”
秦向東啞口無言，他感覺被兩孫女給點到死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