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將食鹽販賣給匈國。”
“你這是資敵。”
“年前,匈國還和我們打了一仗。”
“你知道死了多少士卒百姓,有多少家庭破碎嗎?”
齊州州府,也就是北涼王封地的王府內。
紫月有些憤怒的對著秦布衣道。
“我自然是知道。”
“可打仗歸打仗,生意還是要做的。”
“隻是出售一些食鹽,陶瓷。”
“何況,我們虧了嗎?”
秦布衣反問。
“匈國沒有食鹽,他們的人就會沒有力氣。”
“國力就會變弱。”
“你給他們食鹽,就是增強他們實力。”
“他們反過來打我們,反而是害了前線將士。”
紫月認為,秦布衣這般不對。
“我不賣鹽給他們。”
“他們就得不到鹽了嗎?”
“他們可以高價向西秦買鹽。”
“一樣能夠活下去。”
“何況,我和他們交易。”
“如果能夠維持穩定,不也能維持好兩邊關係嗎?”
秦布衣反問。
“可匈國人狼子野心。”
“他們常年以來,無數次南下劫掠。”
“短暫的安穩,隻是一時的。”
“匈國和我們,不會永久的和平。”
紫月再度反駁道。
“我自然知道,大周和匈國不會永久的和平。”
“我也明白,匈國一定會南下進攻大周。”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和匈國保持一個穩定和諧的環境。”
“你為什麼覺得,我和他們交易,就一定是我吃虧?”
“為何就一定是他們匈國最終得利?”
秦布衣再度反問。
“匈國得到足夠的物資,他們便再無後顧之憂,就能隨意進攻侵略。”
“你這樣直接的提升他們的實力。”
“匈國戰力提升,自然會讓我損失慘重。”
“若是匈國和遼國聯手進攻我大周呢?”
“國與國之間,交易和合作,可不是魏王你想的那麼簡單。”
紫月自認為跟著女帝學了不少帝王心術和國家之間的應對關係。
總是覺得,秦布衣這般,完全是資敵,背叛大周,危害大周。
為了賺錢,家國安危都不要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
“若是匈國和遼國聯手,大周必定危險。”
“屆時,江河諸省,想來是守不住的。”
秦布衣點了點頭。
“那你還和他們交易?”
紫月很是著急。
“遼國和匈國聯合。”
“你覺得,西秦會袖手旁觀嗎?”
秦布衣笑著問道。
紫月沉默了一會兒。
她隻想著大周出現最危急的時刻,自是沒有完全考慮。
“為什麼不可能?”
“有沒有可能,三家聯合分周。”
“南理還會背後捅刀子?”
紫月憤憤的道。
“我說紫月娘子,你傻不傻?”
“西秦和我大周同出一脈。”
“他們會和異族聯合分我大周?”
“就不怕東遼和匈國再聯合分了他們?”
“要是我大周這麼容易就被四國滅了,他們早乾什麼去了?”
“你真當我老子是個老頭子嗎?”
秦布衣沒好氣的在紫月後屯上拍了一巴掌。
秦布衣了解到大周最近這三十年崩潰曆史,這才知道,北涼王秦充國,到底是怎樣的猛人。
當年大周奪嫡之亂,國內諸王叛軍狗腦子都打出來了,西秦,東遼,偽齊還借機侵占邊境州縣。
然而,北涼王背著先帝橫空殺出,乾翻一眾反王,十數年不到平定內亂,打服西秦東遼南理三國,順手還滅了偽齊。
真·天降猛人。
大周如今安定,西秦東遼隻敢邊境摩擦。
就是因為被老王爺打怕了。
女帝蕭傾凰聖旨冊封秦充國為護國軍神,當這軍神二字是吹捧讚揚?不,這是事實。
紫月擔憂的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發生。
隻要秦充國還活著一天,北涼王的餘威,就能震懾其他國家不敢亂來。
雖然秦布衣和匈國交易,的確算是在資敵。
匈國也可能是血賺,但秦布衣一定是血媽賺。
食鹽這玩意兒,海邊架起一口鍋,劃出一些曬鹽場,稍微花點時間提純一下,那他娘的就是白撿。
用白撿的鹽,去換羊毛,牛羊肉,甚至戰馬。
秦布衣真的虧嗎?
真的隻是在資敵?
秦布衣要用這些羊毛,牛羊戰馬,賺取更多的錢。
這些都是秦布衣開啟工業革命的經濟基礎。
沒有這些錢,怎麼破秦滅遼讓匈國跳舞?
“北涼王大人的確厲害。”
“可你這樣也的確不好,不該。”
紫月依舊是堅持說道。
“十五萬斤羊毛,換一萬五千斤食鹽。”
“十五萬斤羊毛可以製作十萬件羊毛衣,羊毛衣保暖性好,比布匹絲綢都要好,能夠讓十萬兵卒不懼嚴寒。”
“這樣提升的戰力,你覺得小嗎?”
“而一萬五千斤食鹽,以我的製鹽之法,成本價值不過幾百兩銀子甚至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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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麼算,你覺得虧嗎?”
秦布衣望著紫月,認真的問道。
“啊?”
“羊毛這麼有用?”
“食鹽製作,竟然這麼便宜?”
紫月滿臉不可思議。
她可不知道,羊毛有這個用處。
雖然知道羊毛是用來做衣服的。
可在她眼裡,大周不缺做衣服的布料。
然而秦布衣的話,直接震驚到了她。
“你夫君我,做了這麼大生意,是吃虧的主?”
“我能三年賺三千萬,這還是扣除產業投入的純利潤。”
“真要說來,我三年賺的錢,六千萬兩銀子都打不住。”
“你主子行嗎?”
“她一個婦道人家,也就當當皇帝,她懂什麼?”
秦布衣說順口了,提到了女帝蕭傾凰,頓時有些卡殼。
也就當當皇帝,怎麼跟窮的隻剩錢了一個味道?
紫月望著秦布衣,這個將要,或者說已經成為自己夫君的小男人,內心震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也是個婦道人家。”
“啥也不懂,看著你男人做生意就行了。”
“少給我添亂。”
秦布衣又拍了紫月幾巴掌後屯。
後者頓時鬨了個大紅臉,羞惱的拍開秦布衣的鹹豬手。
可因為身份有彆,又不敢過多表達自己的羞惱。
這些天,秦布衣的鹹豬手經常一巴掌就拍過來了。
這讓紫月很是羞憤。
然而秦布衣還真不是有什麼色胚心思。
畢竟他才十四歲,麵對高出一個頭的紫月,完全將她當成了兄弟。
以前上學的時候,兄弟見麵,都是來一巴掌。
這前世養成的習慣,一時間也改變不了了。
“走,去見朵兒塔娜。”
“我還有一筆大生意。”
“如果真的成了,咱們就這一筆生意,就能賺個五六千萬兩銀子,如果運籌得當,指不定撈個上億兩銀子。”
秦布衣滿臉期待的說道。
“一筆賺五六千萬,上億兩銀子的生意?”
“這是真的嗎?”
紫月心臟狂跳,她是難以想象,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