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衣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二十來騎精銳護衛跟隨。
慢慢悠悠的朝著隔了幾條街的右相李玄齡府上行去。
作為武將世家,秦布衣也是從小學習騎射。
再加上秦布衣知道古代醫療條件差,所以一直保持每日的身體鍛煉。
害怕身子太虛,一個小病就死了。
平日裡騎馬遛彎兒,也是日常一大樂趣。
彆看秦布衣和一眾侍衛穿著常服。
然而大家裡內都是鎢鋼合金複合鋼甲,外衣算是罩袍。
秦布衣這貨也怕死,出門不穿甲都不安心。
就差帶著頭盔和麵甲了。
不過,秦布衣他們所在的區域是高官要員的府邸區域,這片區域是京都門檻最高的高檔住宅區。
天字坊。
一般也不會有危險。
可難保不會遇到意外,秦布衣還是著甲外出。
丞相府。
不過一刻鐘,秦布衣已經慢悠悠的騎到了右相李玄齡的府邸前。
這時候,正巧碰到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右相李玄齡。
“姥嶽丈大人好。”
秦布衣騎在馬上,躬身一禮。
“秦布衣,你彆給本相嬉皮笑臉的胡說八道。”
“誰是你姥嶽丈了?”
“本相和你沒關係,和你北涼王府也沒關係。”
李玄齡額頭之上青筋暴起,氣的老臉都黑了。
“老登,讓人牽著我的鬼火,帶去喂喂。”
“本王找你家相爺,咱姥嶽丈有要事相商。”
秦布衣下馬,牽著名叫鬼火的愛馬走到李玄齡身邊。
很是自來熟的將韁繩丟給了丞相府的管家。
李玄齡身邊的管家富察有些尷尬。
這事兒真不是一次兩次了。
秦布衣在京都,是有名的紈絝子弟。
加上北涼王府世子的武夫身份,這般舉止無禮,是正常操作。
李玄齡都無可奈何的被秦布衣泡走了孫女兒。
他一個管家還能如何。
何況,秦布衣如今的身份是魏王。
“魏王,這,這……”
“老爺。”
富察一時有些無措。
“給他牽下去喂喂。”
李玄齡冷哼道。
“不過,我丞相府清貧,可沒有多餘的草料給魏王你喂養二十匹戰馬。”
李玄齡冷哼道。
秦布衣如今的身份,他也不能怠慢。
隻是見秦布衣找自己有事,李玄齡也是有些狐疑。
不過想到今日早朝的內閣製度,還有剛才司馬雍召集文官在酒樓商議。
他倒是想到了一些東西。
“喏,馬料錢。”
秦布衣說著,一百兩銀子拍在了管家富察懷裡。
“魏王請。”
秦布衣這副敗家子的紈絝模樣,讓李玄齡目光冰冷,不怎麼友善的說道。
“姥嶽丈大人客氣了。”
“用不著這些繁文縟節。”
秦布衣樂嗬嗬道。
李玄齡再度青筋暴起,氣的不輕。
這小子,真看不出自己情緒不對?
還這麼厚臉皮的拉關係?
丞相府和北涼王府的關係可是勢同水火。
這貨還能當個沒事人一樣看著。
進入王府。
秦布讓一眾侍衛,在相府的外殿喝茶等著。
他和李玄齡進入了相府內堂。
“魏王。”
“如今你是陛下的夫婿,是大周帝君。”
“不可再和我家萌萌有任何關係。”
“這是對你和萌萌彼此雙方都好的事情。”
李玄齡冷聲道。
“姥嶽丈當初為了清倌人嶽祖母,和家族決裂,被逐出宗族。”
“應該明白感情來了,誰也擋不住吧?”
秦布衣捧著茶,細細的品著。
李玄齡聽到這話,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這個臭小子,真的是油鹽不進。
“放心,我那女帝娘子,不會在意我和萌萌的事情。”
“而且。”
“萌萌陪我睡了很多次了。”
“你總不能將她嫁給其他人吧?”
“你這是騙婚啊。”
“傳出去,你這丞相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秦布衣一副我為你考慮的表情。
李玄齡端著茶杯的手又顫抖了一番。
那表情,仿佛在說,若非老夫年邁,不一定打得過你,你看老夫打不打你就完事兒了。
“本王來找李相是為我女帝娘子來的。”
秦布衣道,沒有稱姥嶽丈,一臉工作稱職務的表情。
李玄齡雙眼微眯,臉色微變。
“是內閣的事情?”
李玄齡問。
“內閣,什麼內閣?”
“李相可彆亂說。”
“我可是陛下的皇後,所謂後宮不得乾政。”
“我可不會插手政務。”
“您可彆害我,血彆濺我身上。”
秦布衣一臉正氣。
李玄齡壓了壓火氣。
每次見到秦布衣,都會被這不要臉的小東西氣得半死。
這貨就不知道什麼叫要臉。
“本皇後是陛下派來的,想懇求李相,推動一些小小的改革。”
秦布衣微笑道。
此話一出,李玄齡臉色嚴肅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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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改革?
任何朝堂改革,都是流血死人的。
秦布衣嘴上說的小小改革。
他可是說什麼也不相信。
找他這個名義上的文官之首來改革?事情能小嗎?
秦布衣也不廢話,將一個沒有署名的奏折遞了過去。
李玄齡接過,細細的看了起來。
半刻鐘後。
“就這?”
李玄齡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的改革舉措。
結果是規範奏折書寫,推廣標點符號。
這對各方利益集團來說,其實沒什麼影響。
推廣阻力基本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