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
“剛才幫本王記名字的。”
“來我這裡領銀子。”
秦布衣拿著銀票很是囂張的大笑道。
司馬倩倩,黃藝,杜青曼,尹則,逢參,袁探百十名世族的文人士子。
此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月影樓中,很多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不敢得罪。
可也有不怕死的,跑來找秦布衣領賞。
秦布衣發出去了三千兩銀子。
對比自己隨手訛來的三十萬,完全是毛毛雨。
“瘋女人。”
“那個,你表哥寫的啥東西?”
“我記得,你不是說他要捧蘇如是當京都第一花魁嗎?”
“他寫的東西拿來我看看。”
秦布衣好奇的對著歐陽未央說道。
黃藝臉色發白。
他寫的詩文,是五言律詩。
描寫的是蘇如是舞樂優美,舞姿絕世的敘事詩。
黃藝寫的很認真,寫的也不錯。
這次唱名詩文之中,黃藝其實寫的最好。
其他人也有寫的不錯的,可是看得出,都比不了黃藝。
京都青樓眾多,花魁數千。
這次過來嘲諷羞辱秦布衣的世族才子才女,並非皆是想要為蘇如是揚名。
或者說,他們選擇揚名的花魁,不是蘇如是。
來到蘇如是的唱名詩文詩會,也隻是為了嘲諷秦布衣,看秦布衣的笑話罷了。
以這些貨色那自以為是的優越感看來,他們隨便寫的詩文,都遠遠超過秦布衣這武夫寫的東西。
隻是,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黃藝這次的詩文,不差。
說他是個才子,並沒有辱沒他。
樂安黃氏,也是宗族人員過萬的大族。
黃藝在黃氏宗族裡,算是青年一輩前五的年輕才俊。
可偏偏遇到了秦布衣這個掛逼。
好死不死,他因為歐陽未央的緣故,內心嫉妒,嫉恨秦布衣。
黃藝喜歡歐陽未央,也一直在追求歐陽未央。
甚至他的姨母,也就是歐陽未央的母親,還在想辦法撮合兩人。
可是黃藝沒有想到。
歐陽未央拒絕了他。
而且直接言明,她爺爺歐陽雄,曾經和北涼王確定了她和秦布衣的婚約。
當然,這個婚約,是歐陽雄單方麵定下的。
北涼王是模棱兩可,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歐陽未央的婚約,是北涼王給秦布衣留的後備。
也因為如此,歐陽未央,將秦布衣當成自己的童養夫,小男人,小夫君。
隻是,一個月前秦布衣成了女帝夫君。
歐陽未央的內心,才出現了一些變化。
但是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有著秦布衣。
從小到大養成的認知烙印,將秦布衣當成小夫君,這讓歐陽未央無法忘記秦布衣,無法割舍兩人的關係。
哪怕她也知道,成了女帝夫君的秦布衣,不可能和其他女子有關係。
可好死不死,秦布衣在和女帝訂婚的第二天,直接傳出和花魁有染,甚至當著眾多高官要員的麵,親了花魁宮羽。
這種無視皇威禮儀,藐視百官,不顧後果的渣男行為。
反而讓歐陽未央很激動,很高興。
她本來已經決定放棄和秦布衣的感情。
可是聽到秦布衣和花魁都能如此親昵。
那麼她和秦布衣的感情,不是不可以繼續。
也是因為如此。
就算秦布衣和女帝訂婚的消息確定。
她也拒絕了黃藝的再度表白。
可對於黃藝來說。
秦布衣已經和女帝訂婚,還要和他搶女人,他自然是有些氣不過。
嫉妒,忌恨之心滋生。
就有了今日詩會的這出嘲諷羞辱戲碼。
本來想狠狠羞辱一番秦布衣,讓秦布衣身敗名裂,讓其沒臉麵對歐陽未央。
可是黃藝做夢都沒有想到。
他不僅沒有讓秦布衣身敗名裂,反而還幫秦布衣揚名。
他自己則是成了小醜。
更小醜的是。
他原本的計劃是一箭雙雕。
不僅將歐陽未央搶到手。
還要借助自己的詩文,俘獲蘇如是的芳心。
月影樓是京都十大青樓之一。
背後有幾個大世族共同占股。
這其中就有樂安黃氏一族。
蘇如是是月影樓花魁中的頭牌。
因為是樂舞師,所以身姿極儘柔軟嫵媚,一顰一笑足以亂人心神。
剛才秦布衣這貨看的傻乎乎的傻笑,也並非秦布衣心誌不堅定。
而是蘇如是真的跳的太美,太好了。
前世的舞蹈,九成九的科技與狠活,隻知道扭來扭去,一股油膩肮臟感,沒一點兒美感。
頂級的舞蹈家,也不可能近距離觀看到她們跳舞。
如今見到蘇如是這等技藝超凡的舞師,這才讓秦布衣看的入迷了。
黃藝的左擁右抱的美好計劃被秦布衣打破。
如今還因為一首詩而名臭後世。
他內心自是更加忌恨,甚至生出了怨毒的心思,眼裡有殺意閃過。
“兩位夫子覺得,黃藝這小白臉寫的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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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布衣看了一下,對著兩位夫子問道。
劉因和金遊兩位夫子眼裡閃過一抹無語之色。
你這貨比黃藝還小白臉,沒想到心這麼黑。
殺人還要誅心。
“黃藝小子這首詩。”
“寫出了蘇如是的舞樂動靜之美,也寫了月影樓的熱鬨歡樂之景。”
“可惜,隻寫舞樂熱鬨,並未升華感情。”
“隻能算是一篇中上水準的敘事詩吧。”
劉因品評道。
“我和劉老頭的評價差不多。”
“中上水準的詩文,雖然有一定的文才。”
“可想要以此為蘇如是揚名,讓其奪得京都第一花魁的名號。”
“幾乎是不太可能。”
“這幾日,京都已經流傳出五首上等詩文了。”
金遊跟著搖了搖頭。
蘇如是聽到兩位夫子這般點評,眼裡並無任何波瀾。
在願意為她揚名的文人才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