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育賢那張臉緊繃得跟鼓皮似的,用力地點了點頭。
“記住了,姐夫,你放心,我這筆杆子可不是吃素的。”
“保證把事情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人一眼就能看透其中的門道。”
“實在看不懂,有疑問的,我還可當麵給他們口述,一定把你的意思傳達到位。”
“上至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繈褓裡的嬰兒,都會通知到位的。”
曹縣令瞧著這對連襟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心裡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瞅著這倆人,一個文一個武,單憑幾句話,愣是一兵一卒沒動,就把那看似非得靠武力才能解的僵局給破了。
這算計,可真夠毒的啊!
曹縣令心裡萬馬奔騰,替那些世家大族們默默地點了一根蠟。
暗自嘀咕,“你說這世道咋就這麼能作死呢?”
“惹誰不行,非得惹上這對文武雙全的狠角色。”
“這下可好,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孽不可活啊!”
曹縣令對向王小樹豎起了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
“小樹啊,你可真是把人心給摸透了,利用得那叫一個淋漓儘致啊!”
王小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計嘛,我一直都不屑用,但並不代表我不會。”
“他們自己釀下的苦果,自然得自己吃。”
“我呢,也就順水推舟,成人之美罷了。”
“敢打我兒子的主意,得讓他們長記性,不然是人是鬼,都想來我王家試試深淺,蒼蠅不咬人,但忒惡心了。”
曹縣令皺了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道。
“可你這樣,豈不是要讓世人互相殘殺?”
“會不會太極端了點?”
王小樹一臉的不以為意,“極端?哼,這些還算人嗎?”
“山下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吃了同類的惡魔,要不然你以為他們憑什麼能活到現在?”
“我王小樹可什麼都沒做,隻是覺得世家自己唱獨角戲,少了點靈魂。”
“得給他們戲台子搭高點,讓世人都參與進來,以後吹牛也多點本錢嘛。”
曹縣令頓時啞口無言,嘴角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楊萌萌也滿臉冷漠得說道。
“啥叫極端?”
“世人的生死跟我們有啥關係?”
“難道世人不是為我們的糧食來的?”
“雪崩的時候,每沒有一片雪花的無辜的,我們又沒有拿刀架到他們脖子上,你情我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