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以為？”
塗山紅紅平靜的眸子看著沉沉雨幕籠罩下的世界，語氣平淡。
蘇牧也是走到與狐妖少女身邊，與其並肩站著同樣看著遠處，此刻，聽到少女的話，不由看向塗山紅紅。
因為塗山紅紅站的地方有些高，周邊又比較低矮，所以，哪怕他身高比塗山紅紅高，此刻也是不得不仰視。
顯然，這個狐妖少女總是霸道的，哪怕隻是簡單的談話，也要壓上彆人一頭。
蘇牧對此並不是特彆在意，隻是看著眼前的少女，回了句“你……真正懂過人類嗎？”
本看向遠處的塗山紅紅忍不住回過頭，看向蘇牧，麵對對方詢問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扭過了頭，留給人類少年的隻有那如同白天鵝一般修長而又美麗的脖頸。
對於人類……
仔細想想，她還從未真正深入的了解過。
“人類與妖怪並不一樣，妖怪壽命綿長，一些壽命綿長的妖類，可能一百年才長一歲，但對於人類而言，一百年，卻是一輩子的事情。”
“對於妖怪等待一些的時間，對於人類而言，卻是很漫長的一個時間。”
“所以，你……真的懂得人類嗎？”
“我這次來塗山，固然有請求塗山幫忙對付金人鳳的意思，但也隻是請求，你也沒有義務非要幫忙，你若是拒絕，我也不會說些什麼。”
“但你拖了很多，讓我很為難。”
“人類不同於妖怪，妖怪可以等，如同那些‘轉世續緣’的妖怪，可以等待一世又一世，但對於人類而言，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用來等待。”
“而且，你與我，在之前隻不過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而已。”
人類男子的話讓狐妖少女眸子微微垂落，但很快，少女又揚起了好看的脖頸，站在高處，居高臨視著蘇牧
“所以，你在怪罪我嘍。”
蘇牧語氣一滯，他內心確實有怨氣，但也談不上怪罪，隻不過狐妖少女這番態度，讓他有些不爽，於是，扭過頭去，不去看她。
看著扭過頭去的人類男子，塗山紅紅眉眼不自覺的彎彎，感覺這人還是蠻有趣的，這讓狐妖少女身上流露的霸氣在此刻都好似消散了幾分。
對於塗山紅紅而言，剛剛蘇牧的話確實讓她內心有幾分小小的自責，確實如對方所說，對於人類這個物種，她從來就沒有懂過。
也確實有所忽略。
但，她隻是一個狐狸精，隻是一個塗山狐妖哎，又不是人族。
不過，對方說的話，也確實很有道理，也提醒了她，若是連人族都不懂，又如何去實現自己所想的事情，所要做的事情。
“走吧。”
塗山紅紅平淡的開口。
“什麼？”
蘇牧回頭。
塗山紅紅卻已不再搭理他，懶得跟這人類廢話，白皙的倩倩素手直接伸出，下一秒，便落在了蘇牧的脖頸處。
蘇牧本能的便要躲避，但自己好似早就被雄鷹盯上的小白兔，無論如何，也躲不過覓食而來的鷹爪。
脖頸被抓，少女腳尖已是升空，直接就提著人類男子往塗山飛去。
沉沉的雨幕下，蘇牧不斷的掙紮，一邊扭動著脖子，一邊臉色漲紅“你快鬆手，我自己會禦劍。”
塗山紅紅隻是微微瞥了他一眼，根本不帶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