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住處的時候,東方淮竹偷偷將被握著的手掙脫開了。
蘇牧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進去吧。”
旁邊,東方淮竹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有些想笑,之前蘇牧的表現可不是這樣。
“嶽父大人之前心情怎麼樣?”
蘇牧小聲問了一聲。
“還不能叫嶽父呢。”
東方淮竹小聲提醒了一聲,才繼續說道“心情不太好,你進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聽到東方淮竹這樣說,蘇牧心裡也是有些不安。
“不過,你彆擔心,我在外麵聽著呢,有什麼不對,我會及時進去的……”
東方淮竹又是小聲說了一聲。
聽到東方淮竹這樣說,蘇牧也是安心了很多。
這才推開門,緩慢的走入屋子裡。
屋子裝飾簡單,蘇牧很快來到臥室,老人正躺在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床榻上。
雖然病了,看起來比較萎靡,但氣勢仍是極重,微垂著臉,如同酣睡的病虎,隱約讓人心中生出幾分畏懼。
“弟子蘇牧,見過莊主。”
蘇牧一進門,就抱拳,恭敬的開口。
老人這才睜開眼睛,目光上下打量著蘇牧,眸子中的怒氣並未消散。
“跪著。”
東方孤月淡淡的說了一聲。
蘇牧嘴角一抽,他就知道,這老頭找他過來,準沒好事,要知道,此刻地上全是碗筷打碎的瓷片以及一些藥渣,這跪下去可就難受了。
不過,他也隻是稍微猶豫,便立即跪了下來。
因為跪的地方還有一個瓷片,他厚實的跪了下來,那鋒利瓷片立即就紮到他的血肉上了。
膝蓋傳來的疼痛,讓蘇牧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東方孤月眼中含著怒氣,不過,當目光瞥到對方的膝蓋處,眼中的怒火卻是微微消散了很多。
卻是不知何時,蘇牧膝蓋處已是有血液滲透出來。
“知道為什麼讓你過來嗎?”
“弟子不知。”
東方孤月沉默了一會,目光幽幽的在他身上看著,直看的蘇牧心裡發毛。
不過,他確實不太知道東方孤月找他過來有什麼事情。
就這樣,老人盯著他看了小半個時辰,讓蘇牧心頭也是發怵。
“起來吧。”
好一會,東方孤月才低眉,淡淡的開口。
蘇牧如蒙大赦,也是立即起來,腿上也是感覺又痛又麻又酸,他卻不敢去好好看一下。
“將地上收拾一下。”
東方孤月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說了一聲。
蘇牧急忙在房間尋找掃帚,開始收拾碗筷碎片,直到打掃乾淨,將垃圾都收攏好,才再次來到東方孤月身邊,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都收拾好了。”
“嗯。”
東方孤月卻是低聲“去給我倒杯茶來。”
“是。”
蘇牧又立即忙忙慌慌的去倒茶。
東方孤月躺在病床上,一雙略顯老態的眼睛安靜的看著,直到對方端著茶杯,小心翼翼的過來,才繼續道“扶我起來。”
蘇牧立即上前,一隻手拿著茶杯,一隻手扶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