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張紙巾遞給洛川,沐羽和圖靈說“是不是你當年給他搞了個虛擬人生?”
圖靈說“那個時間段,我正在國外留學,九十年代後期才回國,和他正好錯過。怎麼可能是我。再說,我閒的!給他虛擬人生。再再說,我當時使用的那具身體根本沒有修煉出法力,我也使用不了《乾坤圖》。”
沐羽又問問“你認為我的推測對麼?應該是個法陣吧?”
圖錄說“大差不差,應該是用煉製成的陣盤布置的陣,所以才能失去主持人後仍有威力。倒是可以去把陣盤找出來,重新煉製一下,應該還能恢複大部分法力。”
沐羽又問“那你說他帶出來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圖錄說“要麼是布陣時故意安置在裡麵,以加強幻境的真實感;要麼是入陣的人帶進去的,人被陣滅殺,東西就遺落在陣中。”
沐羽心中計較已定,對已經停止哭泣的洛川說“洛老哥,這事忙完,我準備去豫省一趟,找找這陣法還在不在,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
洛川一聽大喜“去,我一定去,我找了這麼多年,都快絕望了!這次有您,希望最大……這次要是再找不到,我也死心了。”
沐羽送走洛川,又見了哈丁家的人和他引來的幾個捐贈藏品的古老家族成員,和他們應酬了幾句,答應他們家的老家長有病需要治療時,會出手治療的。
莫非又引進來幾個國內的收藏名家和年紀老大的巨富,都是借藏品展覽,來混個臉熟的。
…………
幾天後,終於忙完各種應酬,沐羽和洛川乘洛川的私人飛機飛往豫省中州,下了飛機就有當地人來接。洛川因為本是豫省原籍,又隔三差五的來“尋根”,所以索性在當地設了個分公司,除了批發洛川國外公司的產品,就乾些迎來送往的事。
司機和分公司總經理馬題馬總接了兩人,然後一路向西駛往洛邑方向,一直行駛到洛邑門戶伊闕附近,才下了高速公路轉入一條往山裡去的岔路。馬總介紹說現在走的路才是古代人走的路,現在高速公路和國道都是建國後劈山開路,硬把山劈開個口子,修出來的。古代洛邑能多次成為都城,這周圍的險要地形是關鍵。
車開到一個岔路口,再次轉入岔路又向前行駛,前麵的路越來越窄,直到一個山穀口已經沒進穀的公路了。洛川請沐羽下車徒步往山穀裡走去,馬總想跟被洛川拒絕。
兩人一直走到山穀中央停下,洛川對沐羽說“我就是從這裡出來的,沐大師,你看看能有什麼發現不?”
沐羽一邊四麵環視,一邊聽圖靈講解,其實車還沒到穀口圖靈就已經有所發現了,徒步進入山穀,四下觀望,故作高深,都隻是沐羽做樣子給洛川看的,邊四下打量,沐羽邊拿出三根“火山神針”,朝著三個方向的山體擲出,隻留下穀口空缺,神針插入山體,激的石屑紛飛。沐羽又拿出三隻震天箭,也分三個方向插入距自己一丈的地麵,然後雙手掐訣,口中默念。
洛川隻覺得腳下微微振動,然後一個八角金盤從地下升起,飄浮到沐羽麵前,沐羽伸手接住。又招手,收回擲出去的針和箭。對洛川說“就是此物了,整個大陣以此陣盤為基,原本還有大將執旗為陣眼,兵士執兵器誅殺陷入陣法幻境中的敵人,此陣主要目的是封鎖外麵那條當年的行軍大道。當年陣法便已被破,千年之後僅餘此物。”
洛川見到沐羽神乎其技的憑空從地下收取了一個陣盤,已經相信沐羽所說,明白自己多年的執著終究是一場空!不由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癡癡的發呆。沐羽看著他坐在那裡,竟然瞬間頭發全白,心中也是詫異不已,眼見洛川,不但頭發全白,皮膚也開始鬆弛,出現老人斑,整個人在快速衰老。忙問圖靈有沒有辦法停止他的衰老,至少不能死在這裡,不然就說不清了!
圖靈卻不甚在意說“死就死了唄,他一個凡人,意外的比彆人多經曆了一次人生,已經賺了。”
沐羽說“這裡就我和他兩人,他死了,我不是最大嫌疑!”
圖靈說“他是衰老而死,有什麼嫌疑可言。”
沐羽說服不了圖靈,隻能眼看著洛川繼續衰老下去,好在他最後還是沒有老死,畢竟就是九十高齡在現在也不是必死的。沐羽直接讓戒靈隱身托著洛川的身體隨著他出了山穀,來到車前,扶著他上車,以讓馬總趕緊開車回市區,直接去洛邑的市醫院。
馬題被洛川的樣子嚇一跳,一麵讓司機開車平穩點,一麵問沐羽他老板這是怎麼了?
沐羽說“傷心了唄!你老板的家事,我不能說給你們知道,他要是想告訴你們,他自己會說的。”
馬題驚詫的看著洛川,說“真有因為傷心瞬間白頭的啊!”
沐羽也懶得多說,暗中用《乾坤圖》把車子收進圖中,卻讓車外的景象與現實重合,隻是加快車速,和保持車的平穩,快速到達市醫院。馬題喊醫院的導醫推來平車把洛川抬上車推進去。留下司機在那裡對自己今天超水平發揮洋洋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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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羽沒有跟著進去,自覺洛川的事已與己無關,便自行離開。
想到洛邑是千年古都,曆史遺跡和掌故、傳說極多,倒是可以遊覽一番。特彆是北邙一帶有無數古代墳墓,不知道有沒有陪葬什麼凡人不識貨的寶物。特彆是有位北送名臣曾經平定貝州兵變,誅殺恃法術為亂的“妖人”。卜吉的書也有記載,其師與支持貝州兵變的道人相識,彼輩所修即為《如意寶冊》。也不知這寶冊有沒有落到此人手中,他的墳是一定要仔細搜索一番的。
沐羽飛往北邙,圖靈則專心對地下進行掃描,路過市圖書館,圖靈順便把全部圖書複製了一份,期望從其中尋找線索。
沐羽和圖靈把北邙像篦子一樣來回縱橫梳理了個遍,終於在一個幾百年的古墓下麵發現還有一個古墓,這下麵的古墓才是千年前的那位名臣之墓,在其中真的找到了不少的隨葬的書籍。按說千年的時光,紙張應該早已腐爛了,奇怪的是這些書籍尚都完好。這本身就是值得注意的!圖靈把這些書全都攝取上來,沐羽一眼就從中發現了一本手抄本冊子,書皮上寫《如意寶冊》!沐羽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這冊子裡畢竟抄錄的是仙家妙法,自然是百劫不侵,連帶和它放在一起的所有書籍都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