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和死神擦肩而過,柳岩的傷勢終於算是穩定下來了。
看著千瘡百孔的身子,柳岩心裡一陣哭笑不得,命是保住了可自己現在跟廢人也沒什麼區彆了。
莫問那一招刀斬乾坤造成的創傷實在太嚴重了,幾乎摧毀了他體內所有的經脈。
縱然天殘魔功功法奇特,能夠在最後時刻保住一條老命,可最根本的傷卻是真實存在的,柳岩現在想動一動手指都成了奢望。
老天又一次跟自己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在這陰暗潮濕的山洞裡沒吃沒喝,又沒有行動能力,想要生存下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辦?以柳岩眼下的狀態體力頂多也就能在這裡堅持天。而且這山洞距離地麵有十幾丈高,他根本就下不去,除非他想摔死。
“既然天不亡我就該給我指條明路!”柳岩嘶啞著低吼道。
“吆——,看樣子柳教主現在情況不妙啊。”一聲淺笑傳進了山洞。柳岩差一點兒就以為是上蒼顯靈了。
“誰?!”想不到自己躲藏的如此隱蔽竟然還能被人找上門來,看樣子受傷以後聽力目力都大受影響啊,希望來的不是自己的敵人吧。
“柳教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記人家了?”隨著話音落下,一道身影飄然進了山洞,在柳岩麵前一丈多遠停了下來。
“是你?!”柳岩一陣驚詫,他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個找到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從不被自己放在眼裡的小人物。
若不是此人行為怪異又分彆的時間不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被柳岩記住。
“想不到吧?很驚訝是吧?”
“不知閣下此行何意?請恕本座不能起身招呼了。”柳岩現在雖然身受重傷失去行動能力,但場麵上卻是毫不含糊。
“哈哈,柳教主就不要裝腔作勢了。以你現在的處境後半輩子能不能起身都是個問題,更彆說招呼在下了。”來人絲毫不給柳岩留一絲麵子。
“你!豈有此理!你究竟有何居心?想要趁人之危的話,不妨上來試試看看本座是否還有還擊之力。”
“都說薑是老的辣,依我看應該是一代新人勝舊人,堂堂天下第一教教主竟然連一個後生小輩的一招都擋不下,還敢在這兒裝大頭蒜?”
來人說著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柳岩的左肩上,手指微微發力,柳岩好不容易才穩定住傷勢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又一次衝擊的口吐鮮血。
“你倒是反擊一個我看看啊?天殘魔功不是可以吞噬一切內力嗎怎麼現在不好使了?”
那人一邊加大力度折磨著柳岩一邊怪笑著嘲諷著。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誰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教教主,曾經朝廷赦封的武林盟主竟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柳岩又接連噴出幾口鮮血方才緩了緩神怒聲喝道“你這個死變態,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落井下石?”
回答他的隻有一聲聲陰森可怖的怪笑,山洞裡不斷響起一聲又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再說玄天教內,自從柳岩帶著四大護法下山去赴約之後,玉壁山總部上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處處戒備森嚴。
秦濤臥薪嘗膽二十多年,為的就是等候恩師武震南歸來,如今師父沒等到師娘卻帶著師弟師妹回來了。
以前礙於柳岩的武功太過強大,秦濤不得不韜光養晦,將自己偽裝成柳岩的擁戴者。
如今柳岩下山與莫問決鬥,這兩人實力深不可測,可以說是當今武林中的戰力天花板了。
在秦濤等人看來這二人之間要分出勝負勢必會有一場龍爭虎鬥。而這就是他們等待多時的機會。
秦濤若是控製了玉壁山則可以名正言順的迎接高鳳娘等人回歸;而其餘護法若是得勢,那玄天教往後就會成為無敵魔尊在明麵上的第一大勢力。
因此玉壁山上緊張的氣氛與其說是防止外人趁虛而入攻打玄天教總部,不如說是幾大護法之間明爭暗鬥的相互博弈。
秦濤雖是玄天教的老人,又是兩任教主的親信,在玉壁山有不少心腹,但這些年卻被那幾個外來的護法處處排擠,已經沒有多少實權了。
而且這些外來護法本身就是同一戰線的人,為了同樣的目的混進玄天教。他們之間相互配合,秦濤孤身一人想要對付他們實在是力不從心。
好在這些人也十分顧忌秦濤在玄天教內的威望,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輕易動他。
兩方人馬暗中準備,總部內劍拔弩張處處透著大戰在即的緊張。
他們都在等一個適合出手的機會,最好是柳岩實力大減對他們再也構不成威脅。
然而,一晃七天過去了,不僅玄天教內沒有再見到柳岩的影子,玉壁山下的江湖上也再沒聽到過有關柳岩的半點兒消息。
一代梟雄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因為善後事宜由莫問一人承辦,浩浩蕩蕩的六大派人馬已經陸陸續續班師回營了。
留下來的除了莫問之外還有高鳳娘母子,以及少數看熱鬨的散修。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第八天午後,莫問獨自一人再次登上了玉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