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治療,老人的腿腳逐漸好轉,對程宇很是欣賞。
由於治療時間長,大家就相互熟悉了,治療過程中也就逐漸聊開了。
程宇這才得知老人竟然是國內的劍術名家徐博,徐博老家就在臨海城,老人年輕時是太極劍名家,多次參加國內外的比賽,現在年紀大了,早就不公開表演,都是閒時教一些人練練養生的太極劍。
聽老人說太極劍有很多種,有吳氏太極劍、楊式太極劍、陳式太極劍、武當太極劍、四維太極劍等,各有特色,由於師承的不同,同一流派中劍術的套路和練法也不完全相同。
在普遍性的認知裡,太極劍是屬於綿劍類,動作柔和、速度均勻、走勢圓活、式式相連、連綿不斷、動靜相兼,保持了太極拳的身法和步法特點。
程宇多少了解過一些,他笑問道“徐老是哪一派?”
徐博得意地說道“我是楊氏太極劍傳人。”
楊氏太極劍是內家劍法,套路共55式,分十三種劍法。
程宇哪懂什麼楊氏太極劍,他常在公園裡見一些老頭在耍,慢得要死,跟龜爬一樣,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於是毫無表情地哦了一聲,道“也就是養生劍唄。”
徐博嗬嗬笑道“年輕人不懂事,我不怪你,劍是兵器,又豈會隻是養生之用?運劍存乎一心,可快可慢,慢可養生,快可殺人。”
程宇驚道“當真?”
吃驚之下,他的右手碰到了幾上的一個瓷罐,那瓷罐剛好處在幾邊,被他一碰,瞬間落地,眼看瓷罐即將落地開花,程宇條件反射般,快如閃電地左手一伸,腰一彎,堪堪在瓷罐離地一尺間抓住了瓷罐。
徐博與他兒子徐燦都看到了這一幕,隻見他們瞳孔一縮,內心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起伏,他們都是練武之人,剛才這一下換作他們是萬萬救不回這個瓷罐的,了不起也隻是勾一下腳看能不能救回而已,像程宇這又伸手又彎腰的話,時間絕對不夠,這說明什麼?說明程宇的反應速度及敏捷程度已超出了他們太多。
徐博心中一動,看程宇這麼年輕就有如此身手,莫非是林辰所教?他起了惜才之心,想收程宇為徒,但是程宇又說過他的師父是林辰,背叛師門改投彆家是門派大忌,哪怕林辰已經死了。
但是徐博一直沒有收到合適的徒弟,這程宇又懂按穴與針灸,說明點穴他也懂,如此優秀的人才如果能做他徒弟多好?
徐博想了想,自己雖是楊氏太極劍傳人,但是師門並沒有嚴格限製外傳劍術,師門的宗旨就是一心想將楊氏太極劍發揚光大而已,並非那種有嚴格限製的傳統意義上的門派。
如果他以收學費的形式教程宇,就可以避免拜師儀式,就像他現在教的一些非真正意義上的徒弟一般,隻是那些徒弟都沒有得到他的真傳而已。
於是徐博微微一笑道“小宇,你的身手比較敏捷哦,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太極劍?”
程宇想了想,學一下也好,就問道“要拜師的嗎?”
徐博搖頭道“不用,你給我交學費就行,就跟上培訓館一樣,不過呢,我會傳你真正的劍術。”
現代與古代不太一樣了,上武術培訓館是不需要拜師的,隻交學費就行,當然了,真正的武術也不會教給那些隻交錢就能學到的人,傳人都要講資質的,有好的料子,當師父的還會倒貼呢。
程宇躊躇了一下,問道“學費要多少?”
徐博知道這穴療館其實不算很賺錢,程宇應該沒什麼錢,所以有些猶豫,於是他笑道“不貴,我隻收你一萬元。”
程宇想了想,自己馬上就能收到十萬元報酬了,花一萬元也不算多,雖然他有點心疼,但是現在他既然沒找到練武的方向,不妨一試。
於是他說道“一萬塊倒是不貴,不過我得看看你劍術如何,花架子般的劍術我可不願意學。”
這話差點把徐博噎死,他咳了幾聲,瞪眼道“氣死我了,等我腿好了,你就知道我的劍是不是花架子了。”
程宇笑道“不用等了,你今天就能好,你等一下哈,我給你拔針。”
很快,程宇就利索地給徐博拔掉了所有毫針,對徐博道“你站起來試試吧,如果能正常了,就不用再針灸了。”
“這麼快?”徐燦喜道,他隻關心老父的腿,對於徐博想收程宇為徒並不以為意,現代人耍劍難道還能真去殺人?真武術與假武術在熱兵器的現代已不是看得那麼重要,多數人練武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而已。
可是他並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冷兵器技戰即將主導整個世界,熱兵器即將成為擺設。
老人很快穿好衣服,站在地上跳了跳,儘管過去幾天,他已經感覺到腿正在恢複正常,但今天卻是感覺最正常的,他抬了幾下腿,覺得非常正常,又跑到院子裡蹦跳了幾下,連高抬腿、踢腿都能做出來了。
“爸,你真好了?”徐燦看著父親的腿似乎已恢複正常,不由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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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博轉頭瞅了一眼沒出息的兒子,斥道“你哭個啥玩意,去車上拿我的太極劍過來,我給小宇露兩手。”
今天是周末,正在做飯的林欣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就走了出來,正好看到徐燦掉眼淚,徐燦怪不好意思地連忙擦掉眼淚,對徐博說道“父親,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徐燦很快就將老人的太極劍取了過來。
程宇好奇地走了上去,隻見該劍連鞘長約28寸,劍鞘劍柄似是檀木所製,劍鞘上鑲有古銅祥雲圖案,劍格為古銅所鑄,雕有龍頭,看上去很是精美。
徐博拿著該劍說道“這是我的隨身佩劍了,跟隨我多年了,你們小心一點,這劍是開過鋒的。”
他左手持鞘,右手抓著劍柄一提,“錚~”,劍身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一道亮目的光亮閃過,一把如同秋水似的長劍脫鞘而出。
隻見該劍的劍身長約80公分,寬約4公分,中間有劍槽,劍尖與劍刃寒光閃閃的,顯是非常鋒利。
徐博將劍鞘遞給徐燦,然後叫眾人讓開院子,他要表演一下。
徐燦擔心地說道“爸,你的腿才剛好,不要有劇烈的動作好嗎?”
徐博瞪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了,彆囉嗦。”
眾人站到了院子邊上的房門邊,林欣好奇地問道“哥哥,那老爺爺乾嘛呢?”
程宇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道“你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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