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壓壓的黑氣聚集在徐家上方,而此時婚房內的徐戲酒與新娘子二人一人端坐在桌前,一人端坐在婚房內的喜床上,一動不動。
一道蒼老的人影緩緩從另一處出現,他平靜的看了眼床上的新娘子,隨後,握著一根墨玉玉簪一步一步走向端坐在桌子前的徐戲酒。
“本來你也可以與我們一起獲得修仙資格,但你卻要執迷不悟,那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隻能委屈你去成為這個祭品,嗬嗬,貌似你做這個祭品是最為合適的,畢竟她也深愛著你啊。”
徐清虎幫徐戲酒順了順及腰的長發,露出一抹邪性的笑容,口中不斷碎碎念道。
徐戲酒身體微不足道的顫抖了一下,他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彆擔心,你和她會很快見麵的,哦,不對,你和她們,哈哈哈”徐清虎湊到徐戲酒的耳邊,輕聲言語刺激著新郎官。
這下,徐戲酒的身體顫抖的更加猛烈,他那呆滯的瞳孔中,滴出兩行清淚。
徐清虎見狀,冷哼一聲,摸了摸手中的墨玉玉簪,“讓他冷靜下來。”
嗡~
墨玉玉簪顫抖了下,發出一道輕微的嗡鳴聲,從徐清虎腰間的玉佩中傳出縷縷靈氣,沒入其中,頃刻間,徐戲酒顫抖的動作停了下來,但那目中的兩行清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他的臉龐。
隨後,徐清虎也不再過多言語,抓起徐戲酒的手,握住桌上的秤杆,緩緩將徐戲酒的身體帶離桌前,扶著他移步到床上的新娘子前。
新娘子至始至終都是一句話未說,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不知道徐清虎的到來一樣,哪怕徐清虎和徐戲酒靠近了她,她也一動不動。
“乖孫,該入洞房了。”徐清虎握著徐戲酒的手臂準備用秤杆挑起新娘子的紅蓋頭。
徐戲酒的手臂止不住的顫抖著,他呆滯的瞳孔中,多了絲不願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這讓原本表情木訥的他看起來十分詭異。
“呃啊”徐戲酒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艱難的發出一道聲音,他手上的秤杆也逐漸靠近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徐清虎沒有理會徐戲酒的聲音,操控著徐戲酒的手揭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紅蓋頭下,是一張潔白的過分的麵孔,眉眼彎彎如月,嘴唇宛如鮮血般一樣呈現出鮮紅色,長發盤於腦後,幾根金色發簪點綴發絲之間。
紅蓋頭被揭開的瞬間,何晴的雙目也緩緩睜開,一雙毫無血色深邃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徐戲酒。
徐清虎呢?徐清虎在紅蓋頭被揭開之後,便是跑遠了開,走出婚房,滿麵春光的為新郎官和新娘子關上了房門。
徐戲酒目中在一刹那恢複了清明,但他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動不了一點,隻能無助的顫抖著。
何晴緩緩起身,拖著喜福湊到徐戲酒跟前,嗅了嗅徐戲酒身上的氣味,讓人酥麻的聲音突然響起。
“戲酒,我們終於大婚了,這下沒有誰能阻止我們了。”
她吻住徐戲酒顫抖的嘴唇,咬破後者的嘴皮,鮮血爬上她的紅唇,她伸舌舔了舔唇上的殷紅,卻是沒有嫌棄那股血腥味,反而變得更加興奮。
徐戲酒掙紮著,他的目中回蕩著痛苦與不願,他想說話,卻始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何晴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龐,擁住他的身體,像是恨不得將他融入自己身體一樣。
她雙手攀上他的胸前,刺啦一聲,扒開徐戲酒身上的喜服,露出後者寬闊的胸膛,下一刻,她的雙手長出長長的指甲,她一層層的扒開徐戲酒的胸膛,鮮血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戲酒,你說過你的心裡都是我,但我還是害怕,害怕你被人奪走,害怕彆人阻止我們,隻要你的心在我這裡,我就不害怕了,我們心連心好不好。”
何晴雖然詢問,但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的目中也沒有任何心疼,有的隻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胸口處的疼痛傳遍徐戲酒的全身,他有些麻木,目中依然是痛苦和不願,他艱難的發出“呃啊”的聲音,卻阻止不了何晴的動作。
何晴仿佛知道徐戲酒心中所想一樣,抬起頭,笑了笑,“我不傻哦,也不會做傻事,因為我是你最愛的於舒舒啊。”
那一刻,何晴的麵容發生了變化,變成一張絕麗的容顏,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徐戲酒,美若天仙的她幫徐戲酒擦去嘴唇上的鮮血,溫柔的笑著。
那一刻,徐戲酒目中變成了複雜,看著這張熟悉的絕麗容顏,他不再掙紮,變得釋然了許多,在那其中還摻雜了幾許淒涼,不甘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