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之間,風念痕猛然抬手,手中轟出巨大的雷電掌印。
滋滋滋~
雷電如同蛛網般朝著四周擴散開來,撞擊在銀甲角蛇的各個鱗片上,形成一道紫色的絢爛火花。
風念痕抓住兩條銀甲角蛇失身的短暫瞬間,握緊無塵劍,將體內那縷醞釀許久的氣一劍斬出。
霎時間,一條魚肚白的細線自半空中憑空出現,落下一道鋒利無比,氣勢波濤洶湧的劍氣。
那縷綿長不斷的劍氣為風念痕劈開了兩條銀甲角蛇的包圍,在兩者腹部留下一道細細的傷痕,從那傷痕之中,有著鮮血汩汩流出。
兩條銀甲角蛇吃痛,朝著天邊嘶吼一聲,隨後,濃烈的殺氣與威壓一同鎖定在風念痕身上。
風念痕悶哼一聲,摔落在地麵上,地表上被劃出兩道深深的劃痕。
他迅速穩住身形,頭也不回的便是朝著身後的山路跑去。
因為此前在百裡燭的憶行圖中滴過鮮血,因此百裡燭與譚粥二人的逃跑方向與路線便在風念痕腦海中刻畫了下來。
“還不能往他們那邊跑。”風念痕這般想著,朝著另一個方向奔跑而去,手中無塵劍揮出數道劍光,將四周的樹木擊倒。
兩條銀甲角蛇哪管這些,如同銀色箭矢一樣迅捷衝出,那些被擊倒的樹木被它們撞得支離破碎,飛濺出許多木屑。
風念痕見狀,轉身麵對兩條銀色大蛇,迅速轟出兩道巨大的雷電掌印。
奇怪的是,那兩道雷電掌印並非是打向兩條銀甲角蛇,而是打中了兩旁那一棵棵挺拔的樹木。
一排排樹木轟然倒塌,重重壓在兩條銀甲角蛇巨大的蛇軀身上,兩者根本沒想到風念痕會弄這一出,身軀不受控製的撞倒在地麵上。
隨後,風念痕心中運轉冰魄寒絕,化掌成爪,自他手心猛然出現縷縷寒氣彙聚而成的冰球,這顆冰球被他迅速擊出,在兩條大蛇中間猛然炸開。
瞬息間,白茫茫的冰麵覆蓋四周,將所有的一切都凍結成了一件件栩栩如生的冰雕藝術品,包括那兩條銀甲角蛇。
風念痕處在冰麵的邊緣,他踉蹌著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困不了它們太久,但時間已經足夠,得儘快離開才行。”
念及此處,風念痕顫巍巍起身,最後看了眼那即將碎裂開的冰雕,迅速轉身,使用譚粥給的急行符,隨後,他的身影如風般迅速消失,隻留幾道殘影在山路間閃爍。
幾息後,銀甲角蛇身上的冰層迅速脫落下來,化作一塊塊如同蛇皮一樣的冰塊。
兩條大蛇環顧四周,卻再無法發現風念痕身形,它們不甘的嘶吼一聲,虎視眈眈的盯著遠方的山路。
眨眼間,風念痕在一處山洞處停了下來,根據他腦海中的地形顯示,百裡燭和譚粥最後是停在了山洞之中。
他取消對急行符的使用,貼著石壁往山洞深處走去。
此時山洞中的百裡燭與譚粥察覺到山洞外的動靜,連忙警惕起來,當看清來人是風念痕,頓時一喜。
“大佬,你沒事吧。”百裡燭率先站起,上前扶著風念痕來到篝火旁坐下。
“沒事,休息一下便好了。”風念痕身上倒沒什麼太大的傷口,隻是一開始兩條銀甲角蛇的那一撞屬實讓他有些吃不消,五臟翻騰,骨頭如同散架一般。
他靠在身後的岩壁上,臉色蒼白,頭上冒出顆顆豆大的汗水。
譚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乾淨的手帕,遞給百裡燭。
百裡燭有些愕然,這是定情信物?但是好像現在有些不合適吧,“譚粥小姑娘啊,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當著關係戶的麵未免有些傷人心了。”
就在百裡燭心裡醞釀好話語準備說出口之後,風念痕微微起身,說了聲“謝謝”,接過那張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那一刻那一幕,百裡燭如同感覺天塌了一樣,怔怔的看著那張手帕,“我,和,譚妹妹的,定,情,信,物。”
“百裡燭,你剛剛愣著做什麼呢?我還想讓你幫風念痕擦汗呢。”譚粥瞪了眼此時情緒崩潰的百裡燭,說道。
“啊?是要我擦汗啊。”百裡燭回神,有些意外。
“不然呢?難道你覺得是給你的?你敢接嗎?”
“不敢。”百裡燭欲哭無淚,到頭來原來自己是那個最大的笑話。
擦去汗水後,風念痕盤膝坐下,運轉長生繪花圖,借助靈氣調整體內紊亂的氣息,他的臉色也逐漸好轉了起來。
也幸好風念痕提前施展出了牛皮鐵筋,不然就兩條大蛇那猛烈一撞,風念痕估計早已骨骼全部碎裂,現在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風念痕睜開雙目,將急行符取了出來,還給譚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