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地在修仙界出現了多久?或者說修仙界是第幾次進入這片寶地了?”中年男子聽見風念痕的回答,當即問道。
“回前輩,琅琊寶境是最近才出現的寶地,所以這算是第一次進入寶地。”風念痕如實回答。
“第一次嗎?”中年男子眼觀鼻,鼻觀心,沉思片刻後,又抬頭望向天空,抬手間,天邊仿佛變了色一樣,眨眼般的迅速黑了下來。
風念痕看著這驚奇的一幕,被中年男子的手段深深吸引。
中年男子手心間出現好幾顆宛如星辰的光點,那些光點間連接成線,無規則的變換位置,至於那男子則是麵色凝重的注視著手心中的變化。
幾息後,男子掐滅手心中的奇異一幕,原本暗下來的天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前輩,請問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風念痕看著臉色逐漸凝重的男子,小心問道。
中年男子良久才回過神來,目中多了絲滄桑,他看著幾人,說道:“你們走吧,我這人向來不願欠人恩情,你們將我從銀羽燎璃雀的巢穴中帶出的事我知道,我也提醒你們一句,築基之後儘快離開寶地,不可多留。”
“多謝……前輩,小子風念痕鬥膽一問,前輩所言何意?是寶地會發生什麼事嗎?”
風念痕四人聽見男子話語,都緊皺眉頭,不清楚男子最後那句儘快離開,萬不可多留是何緣由。
“此地即將麵臨崩塌……”中年男子目中帶著淚光,緩緩說出緣由。
“什麼?!”
四人震驚,縱觀修仙界以來,不是沒有寶地崩塌過,但卻沒有像男子口中的琅琊寶境才剛出現就將麵臨崩塌類似的寶地。
風念痕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來,擔心惹怒了男子。
他沒有說話,百裡燭三人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風念痕的猶豫,問道:“你們是想知道為什麼會崩塌的原因吧。”
風念痕點點頭,拱手道:“還請前輩指教。”
男子苦澀一笑,從身下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幅畫卷,將其延伸開來。
隨後,他的手指緩緩在畫卷上勾勒,畫卷上也逐漸顯現出令人通俗易懂的畫麵。
“我叫洪福,這裡曾是一片變成殺戮場的小世界……”男子也開始了他的講述,畫卷上的畫麵也在跟隨他的話語不斷變化。
“我已不知道是多久多久以前的事了,但我確定,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忘了我曾經……是誰。”
“原本的這裡本是我的將軍蘇冉所開辟的一方小世界,本是為了我們一眾將士曆練的地方,卻突然有一日,一大批人破開了小世界的禁製。”
“他們說我們是罪人隨從,說鎮守邊疆的蘇將軍是罪人,我們怎麼可能相信他們說的話,之後與他們發生了矛盾,但我們終究實力,被他們捉拿。”
“他們沒有立即殺了我們,而是用我們威脅蘇將軍現身,蘇將軍他也的確為了我們現身了,要他們放了我們,他跟他們走,他們同意了,放了我們。”
“但他們卻言而無信,困住蘇將軍之後,卻對我們大開殺戒,降下一道道神罰,我們拚死抵抗,蘇將軍見到這一幕,看清了他們的麵目,掙脫束縛,以燃燒自己的靈魂為代價,在小世界中帶領我們與他們發生了一場大戰。”
畫麵中的蘇冉身披一身金色戰甲,手握一杆金色長槍,長發隨風輕舞,俊逸的臉龐上鮮血橫流,卻遮擋不住他戰下去的決心。
蘇冉身上燃燒著赤金色的火焰,他甩動長槍,身後站著的是一眾和洪福一樣身披銀色戰甲的將士。
“蘇冉,速速就擒,否則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在蘇冉和一眾將士是一眾氣勢磅礴的修士,個個不怒自威,自帶一股威壓。
“蘇冉,罪人就該有罪人的覺悟,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欲加之罪,誓死不屈。”蘇冉冷冷瞥過那一眾對他虎視眈眈的修士。
“蘇將軍他不是罪人,他不可能是罪人!”
“蘇將軍鎮守邊關千年之久,怎可能會是罪人,要是罪人也隻有你們才是。”
身在蘇冉身後的一眾將士包括洪福在內也都不相信那些修士所說話語,他們跟隨蘇冉多年,蘇冉怎可能是那些修士口中的罪人。
“冥頑不化!”
“這天下說他蘇冉是罪人,他就是罪人,他蘇家更是罪大惡極,你們更是罪人的走狗,若你們還要執迷不悟,袒護罪人,便誅滅爾等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