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一雀向著那遠方突兀出現的降魔柱投去目光,風念痕心神顫動,那降魔柱所爆發的威力即便是他身隔千米也能感受到,可見,降魔柱真正威力的恐怖。
“降魔柱的品階難道是玄器?”風念痕自問自己,但他立馬否定了這個猜想。
當初無塵劍還是上品玄器的時候,所展現出的一道劍光連降魔柱一道閃電也比不上,兩者之間,簡直天差地彆。
“難道是比玄器高一級的天地法器?”風念痕現在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能解釋降魔柱何來如此恐怖的威力。
在天地法器上據說還有仙器,但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哪怕是有仙器,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小小的修仙界之中。
降魔柱周圍的閃電並沒有攻擊任何靈獸,而是朝著四周拉過一顆顆巨石,閃電的分叉則是拉過小石頭,以此下去,逐漸形成了一棵長滿不同大小果實的金色閃電樹。
降魔柱周圍蕩開的漣漪突然往回一收,金色閃電也跟著收了回來,將原本璀璨的降魔柱包裹,迅速遮住了刺眼的金芒。
短短幾息,原本的降魔柱竟是變作了一座懸空的大山,屹立在半空之中。
赤魔龍見狀,躍上那大山最頂端的平台上,這就是他那位巫叔叔為他尋得的生機,親手為他造就一座大山,助他脫離寶地崩塌的危機。
吼!
他朝著下方的一眾靈獸怒吼出聲,那些靈獸得到指示,會飛的靈獸連忙幫著不會飛的靈獸飛上那座大山最頂端的平台之上。
見到這一幕的風念痕仿佛受到了什麼啟發一樣,恍然大悟,也不再管那化作大山的降魔柱和赤魔龍一眾靈獸,頭也不回的迅速朝著村落飛去。
於舒舒與小銀娘親見狀,也迅速跟在他的身後,半炷香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村落。
風念痕帶著於舒舒和小銀娘親一同降落在村門口,村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小銀娘親這麼大的鳥,頓時害怕的不敢說話,朝著後麵退去。
“大家彆怕,它不會對大家有惡意,大家叫她銀嬸便是。”風念痕看了眼小銀娘親,後者對於銀嬸這個稱呼似乎並不那麼排斥,還反過來朝他點點頭。
村民們麵麵相覷,雖說害怕,但都相信風念痕,確認這位銀嬸不會傷害自己,才有人問道“風小兄弟,這世間怎會有這麼大的鳥啊。”
“王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銀嬸和我一樣,都有著不小的神通,自然也就和正常的鳥有所區彆了。”風念痕耐心解釋。
聞言,眾人恍然大悟,紛紛說道“原來是神仙啊,難怪這般與眾不同。”
“和風小兄弟一樣,都是神仙,那我們就放心了。”
“趙大哥,秦姐呢。”對於他們說自己神仙一事,風念痕也不止解釋過一次了,但村民們依然要這麼認為他也沒辦法,在村門口的人群中,他沒有看見趙鐵牛和秦媛的身影,不免擔心問道。
“唉,在屋裡頭哭呢,枝兒死這件事對他們打擊不小。”村中一名和藹的老者唉聲歎氣。
提起趙枝的事,氣氛也變得死寂起來,村中還有幾名婦人跟著落淚,一群小孩一想到趙枝就這樣死了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風念痕歎息一聲,帶著於舒舒來到趙鐵牛家門口,正看到趙鐵牛和秦媛二人正相互抱著失聲痛哭,喊著趙枝的名字,聲音都哭沙啞了,可惜他們的女兒再不會回應他們了。
一想到叫他大哥哥的女孩,風念痕就有些哽咽,他走到二人身前,頓時就跪了下來,著實把夫妻倆嚇了一跳。
“趙大哥,秦姐,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枝兒,是我無能,讓枝兒離開了這個世界。”
“風小兄弟,此事不怪你,不怪你,你彆這樣,我和媛媛心裡會過意不去的。”趙鐵牛連忙起身扶起風念痕,聲音極其沙啞的說道。
在風念痕的眼中,趙鐵牛和秦媛原本還很年輕的身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發絲間多出了幾縷白發,讓人瞬間淚目。
“風小兄弟,你也不必自責,要怪就怪那殺了枝兒之人,心腸歹毒,說話不算話。”秦媛目中浮現出怨念,此時的她恨不得親手殺了王碩這個殺了自己女兒的凶手。
儘管她的聲音也是如同沙啞一般,但也不難聽出其中夾雜了不少的怨念和殺氣。
“趙大哥,秦姐”風念痕有些嗚咽,趙鐵牛與秦媛沒有怪他,還反過來安慰他,內心一陣觸動過後,他也清楚當下不是傷心的時候,迅速擦乾眼淚。
“趙大哥,這就是王碩,也就是殺了枝兒的人。”他抬手一揮,王碩血淋淋的屍體眨眼出現在院落之中。
村民們見到王碩的屍體,不免驚呼一聲,幾個帶著孩子的大人連忙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不讓孩子看到這血腥的一麵。
“是他,是他。”趙鐵牛有些激動,一腳踹在王碩的屍體上,“枝兒,你看到了嗎,你的大哥哥替你報仇了。”
秦媛哽聲道:“可憐我的枝兒,怎會這般不幸,都怪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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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樣朝著王碩屍體狠狠踢了兩腳,但這又如何能讓她心中的怨恨徹底消散呢。
“風小兄弟,我替枝兒謝謝你,你也彆太傷心了,枝兒這事不能怪你,我和媛媛都知道,你已經儘力了。”趙鐵牛說道。
他和秦媛是親眼見到風念痕保護趙枝的場景,也知道風念痕為了趙枝付出了很多,至今他們看著他身上那件血袍仍然能想起他當時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一股腦的汨汨流出。
“謝謝趙大哥,秦姐。”風念痕擦去眼中再次落下的淚水。
片刻後,他看了眼似乎有些暗下來的血色天際,轉身麵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