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許久,確認自己已經徹底離開魔族境地的風念痕才將神識擴散至四周,終於在幾公裡處找到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藏身洞口。
他連忙化作一道長虹迅速來到洞口處,施法驅趕走其中的幾隻小野獸後,進入洞口中將背上的陳落輕輕放下。
“師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十分焦急,有些手足無措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瓶藥液。
“咳咳……”陳落咳嗽幾聲,隨後虛弱問道:“念痕,我們這是在哪?”
“師姐,我們已經離開魔族境地了,我現在就救你,幫你壓製體內的魔焰。”風念痕慌亂回答,幾次打翻身旁裝有藥液的玉淨瓶。
好在那些玉淨瓶本身經過靈氣的淬煉,質地堅硬,並沒有因此而摔碎。
陳落靠在岩壁上,虛弱的閉著雙目,她身上滿身的血液已經結痂,但依然能看到她嬌軀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師姐,你這又是何必呢。”風念痕一想到陳落是因為保護他才會落得一身傷痕,心裡湧起一股濃鬱的自責。
或許他沒有跟來的話,陳落也就不會因此受這麼重的傷了。
他雙手顫抖著施法取出玉淨瓶中的藥液環繞在自己四周,淺綠色的光芒在兩人之間閃爍著。
風念痕將自己的真氣融入那些藥液之中,隨後,雙手結印,將藥液一股一股的融入陳落嬌軀上的那些傷痕之中。
陳落臉色蒼白,虛弱的睜開雙目,慘然一笑,抬手輕輕撫摸著眼前少年的臉龐,柔聲道:“沒事的,師姐不怪你,師姐可是要保護好你的啊。”
“師姐……”風念痕有些哽咽,眼淚嘩嘩流了出來,抱著頭惱怒自責:“怎麼會不管用,我真是太沒用了。”
原來是風念痕發現那些藥液與他的真氣融入陳落傷痕之中,卻沒有起半點作用,根本沒有修複陳落的傷勢,相反,卻是讓陳落的狀況變得更加糟糕了許多,臉色也愈發蒼白許多。
陳落也因此悶哼一聲,嘴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將蒼白的嘴唇也跟著染成了鮮豔紅色。
“師姐。”見狀,風念痕連忙焦急的察看陳落此時的情況。
當察覺到陳落的身體狀況還在不斷惡化之後,他變得更加慌亂了,此時他仿佛再度感受到了曾經有過好幾次深深無力感,一股絕望湧上他的心頭。
他也終於明白,自己是陳落的拖油瓶,關鍵時刻,根本不可能幫到陳落,相反會害了陳落。
風念痕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來,如果他沒有跟來,陳落也就不會因為保護他而受這麼重的傷。
看著風念痕的模樣,陳落有些心疼抬手替少年擦去眼角的淚痕,聲音極其微弱的溫柔道:“念痕,沒事的,我從來都沒有怪你,相信師姐,我們會沒事的。”
可隻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她的身體有多糟糕,體內的大量魔焰使得她根本無法分心處理滿身傷痕,若是任由那些魔焰在她體內久留,恐怕她會隨著魔焰化作一團飛灰消散於此。
風念痕抬目怔怔的看著儘管十分難受仍然溫柔笑著的陳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現在應該是冷靜的去處理這件事啊,而不是像他現在這樣隻會懊惱與自責。
他要守住陳落,就像陳落為他擋下所有的魔焰一樣。
“不行,我不許你們帶走師姐,誰也不允許!”他的心裡嘶吼著。
風念痕的目光也旋即變得堅定深邃,他盤膝坐在陳落身前,縷縷血紅色的真氣跟隨長生繪花圖的運轉沒入陳落體內。
這次,風念痕沒有嘗試使用真氣幫助陳落修複傷勢,而是通過真氣察看她的身體狀況。
隨著情緒的逐漸穩定,風念痕也發現了他無法幫助陳落修複傷勢的真正原因,是因為陳落體內的大量魔焰在阻止那些融入陳落體內的藥液發揮不了作用。
而陳落本身需要去壓製這些魔焰,也無法分心處理身上的傷痕,這也就急速加劇了她身體的惡化。
“必須得先將這些魔焰從師姐體內清除才行。”風念痕沉聲說道,然而,那魔焰十分棘手,並非他能輕易就能從陳落體內逼出的。
就連金丹中期的陳落也隻能將其鎮壓在體內,何況是他一個築基初期?
“念痕,彆急,一定還有彆的辦法的。”陳落看著沉思中的風念痕,儘管她臉色蒼白,但風念痕仍然被她那溫柔的笑容所感染。
“嗯,一定還有彆的方法,師姐肯定不會有事的,讓我想想。”風念痕在腦海中絞儘腦汁的尋找著能夠將魔焰從陳落體內逼出的方法。
驀地,他突然想起陳落用冰髓製作的冰匣用以鎮壓焰龍果中的魔焰,同時,也想起了自己也曾沾染了魔焰的氣息,但自己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隻是受了些許皮外傷。
一想到這點,風念痕連忙察看己身,他因修煉冰魄寒絕,所以體內會存有大量寒氣,而恰好是這一點,那些寒氣在魔焰進入他體內時便是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將魔焰清除體內,才使得他身中魔焰卻沒有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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