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以前每次都是最快到達的雲黎這次竟然最後到,光是唐夜雪就讓她感到奇怪了。
唐夜雪距離此處可是很遠的,雖說對於他們而言,從東小玄界邊緣到達此處也花不到太多時間,但唐夜雪卻是最先到的她實在沒有想到。
像以往這種事,唐夜雪基本是在擺爛,最後一個到,要麼就乾脆不來,這次竟會如此積極,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和雲黎是不是在預謀著什麼。
“雲兒,其實不瞞你說,我和雲老頭靈魂互換了。”唐夜雪賊眉鼠眼的笑道。
“你這種話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莊雲兒翻了個白眼,狠狠踢了唐夜雪一腳。
“哎喲,雲兒,你乾嘛,動不動就打人。”唐夜雪痛呼一聲,渡劫期大圓滿修士的一腳可不是那麼好接下的。
“其實,唐大哥,莊宗主並沒有用力。”李清夢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如果唐大哥疼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
“不了,一會兒雲兒該說我的壞話了。”唐夜雪板著一張臉,雖然他的確挺喜歡和李清夢相處的,但耐不住身旁有個莊雲兒,若是真讓後者瞧見了,他就該被詆毀了。
“你不是很喜歡清夢的嗎?這可是和清夢接觸的好機會啊。”莊雲兒嘴角微微勾起,挑著眉說道。
“不要,雲兒你想害我。”
“莊宗主,你彆這樣。”倒是李清夢一臉嬌羞起來,有些幽怨的看了眼莊雲兒。
雲黎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對話,都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是唐夜雪與莊雲兒的事,他參與進去,一會莊雲兒該朝著他遞劍了。
“你們真的沒有在搞什麼預謀?”莊雲兒還是忍不住問道,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有。”
雲黎與唐夜雪一本正經,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吧,暫且相信你們,你們最好是彆搞小動作。”莊雲兒見狀,也隻能妥協下來。
另一邊,天魔宮的那位宗主宗耀不知去了哪裡,回來時身邊跟隨著二十餘個蒲團,每個蒲團上都刻有著繁複的陣法,散發著氣息不弱的靈氣。
宗耀輕輕揮手,那些蒲團便是朝著山頂上的眾人飛去,剛好一人一個。
“總算有個坐的了,宗老鬼,你要是早點把這東西拿出來,我也就不用這般苦苦站著了。”唐夜雪得到蒲團,便是一屁股坐在上麵,看著宗耀說道。
“再說一遍,我不老!”宗耀沉著一張黑臉說道。
“行行行,你說的對,我心裡知道你是活了一千年的老鬼就是了。”唐夜雪十分無奈的擺手,帶著幾許不屑。
宗耀冷哼一聲,不想搭理這家夥,畢竟唐夜雪是在場少數能與他一較高下的人之一,他哪怕發了脾氣也未必能從後者身上討到好處。
“好了,二位前輩就彆為了這點小事爭吵了,既然這聚靈蒲團已經帶來了,我們現在該做的便是找出道骨是誰。”一道細膩的聲音響起。
循聲望去,是那位身段婀娜,頭戴鬥笠的女子所說。
“江宗主所言甚是,道骨已經十七年沒有任何消息了,以道骨的天賦,再不將其揪出來,恐怕棘手的就是我們了。”宗耀展露笑顏,客氣說道。
倒是唐夜雪一臉色眯眯的看著女子,他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說道:“小妤畫,你說的可實在太對了,為了你我可以什麼話都不說,隻願事成以後能與你把酒言歡,暢談人生。”
江妤畫微微一笑,聲音如春天鳥兒的歌聲一樣讓人心情舒暢,“唐大哥倒是會說笑話,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尋找道骨要緊些。”
“也對,道骨十七年沒出現了,這可有些太奇怪了,畢竟以道骨的天賦,不應該這般籍籍無名,翻不出一點風浪才對。”唐夜雪若有所思點頭,帶著幾許疑惑的神情。
“恐怕是道骨的父母將其藏了起來,不然就道骨的那資質,根本用不著我們這樣聚集在此。”宗耀身後的一名老嫗說道。
其他人也都讚成這名老嫗的說法,打從道骨出現到現在,每一個道骨的擁有者,無不天賦異稟,讓人歎為觀止。
這種情況下,除非是有人刻意隱藏,否則身懷道骨者就很容易被發現,這次恰恰便是這種時候。
很顯然,有人將這次的身懷道骨者藏了起來,至於他與身懷道骨者是何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要找出那位身懷道骨者,將其殺死便足夠了!
“事不宜遲,大家開始吧。”宗耀說道。
在場的二十幾人紛紛點頭,盤膝坐在蒲團上,一道道洶湧澎湃的真氣從他們體內衝天而起,突兀的出現在白皚皚的雪山上。
緊接著,一根根細細的線條穿過這些蒲團,將所有人身下的蒲團凝聚在一起,竟是形成了一道巨型陣法,將所有人囊括在了其中。
眾人閉著雙目,體內真氣翻湧而出,不斷的朝著整個大陣彙聚著自身真氣,這個過程很快,不一會兒,宗耀的雙目便是率先睜開。
他緩緩滕上陣法的中央,手心中出現一麵品相非凡的銅鏡,在那銅鏡之中,迅速展開一道旋渦,不斷的將陣法中所有人的真氣吸入鏡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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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雲黎與唐夜雪各自體內,分彆燃燒著一張符紙,這符紙燃燒後並沒有立馬化作,而是化為一股股金流與各自真氣融合,與真氣順勢被銅鏡所吸收。
緋虹山上,閉目養神的風塵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緩緩睜開雙眸,他取出一張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符紙,輕聲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在他身旁帶著懊惱情緒複盤著棋局的男子餘光瞥見這張符紙時,眉毛微微一挑,神情有些愕然的看著從躺椅上離開的風塵子。
“你還不走嗎?接下來可能會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