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看來這不是夢!
「老天爺,你玩我呢?把我扔到這個鬼地方就算了,還讓我爸變成了古代土財主,我哥成了一個小白臉?你這是想讓我體驗一把穿越版「變形計」嗎?」我在心裡瘋狂吐槽著。
「子安啊,這位是鬼穀子前輩,還不快快拜見!」我那便宜爹笑得滿臉褶子,活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那名叫子安的年輕男子聽到“鬼穀子”三個字後,臉上明顯露出驚訝之色,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對著那老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晚輩陸子安,拜見前輩。”
“嗯。”老頭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他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我看了牙根直癢癢,心想這個臭老頭可真會裝模作樣。
“前輩,犬子自幼習武,不知能否入得了您的法眼?”父親搓著手,滿臉期待地問道,活像個等著老師發成績單的小學生。
這時,老頭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用一種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陸子安。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陸子安渾身不自在,而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跟著緊張起來。
難道這老頭還真是個武林高手不成?萬一他看上了哥哥,非要收他為徒怎麼辦?到時候哥哥就要踏上充滿血腥和殺戮的江湖之路,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呢!不行,我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才行!
道「想要化解此劫,需得……」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我心裡暗罵這老頭真是個老狐狸,明明可以直接說,非要故弄玄虛。
「須得」老頭又開始裝腔作勢,拖長了尾音,斜眼睨著我哥,看得我渾身難受。他那副樣子讓我心生疑慮,心中暗自咒罵起來,這老頭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故意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來嚇唬人。然而,我那便宜爹卻愈發焦急,甚至恨不得立刻給這老頭跪下磕頭,眼中滿是懇切和無助「前輩,您就彆賣關子了,隻要能保我兒子平安,您說怎麼辦都行!」
看到父親如此急切地想要保護哥哥,我的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一方麵,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所謂“高人”仍抱有懷疑態度;另一方麵,我也能理解父親的擔憂和焦慮。畢竟,作為一家之主,他背負著太多責任和壓力。此刻,他隻想儘一切努力確保哥哥的安全,哪怕要付出任何代價。
然而,麵對父親的苦苦哀求,那老頭似乎並沒有動容,依舊保持著那副神秘莫測的模樣。他的目光從我哥身上移開,緩緩地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心中一緊,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的眼神裡隱藏著某種深意。難道他看出了什麼?還是說他隻是故弄玄虛,想從我們家撈點好處?
老頭看著便宜爹的火候到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說道「老夫夜觀天象,發現南方有一處寶地,名曰‘落霞穀’,穀中有一株千年靈芝,乃是天地精華所凝聚,若是能取來給這孩子服下,定能逢凶化吉,延年益壽!」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千年靈芝?這老頭還真敢編!還夜觀天象,我看他是白日做夢還差不多!
我哥顯然也不太相信這老頭的話,眉頭微微皺起,但礙於禮貌,還是沒有說什麼。
我便宜爹可就不同了,他本來就迷信,現在聽這老頭說得頭頭是道,更是深信不疑,連忙問道「前輩,那落霞穀在何處?我們這就派人去取!」
老頭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說道「這落霞穀乃是隱秘之地,尋常人難以找到,更彆說進入其中了。老夫倒是可以畫一張地圖給你,隻是……」
「隻是什麼?前輩儘管說!」我便宜爹現在已經被這老頭牽著鼻子走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老頭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地說道「隻是老夫年事已高,繪製地圖需要耗費大量精力,恐怕……」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老頭就是在訛錢呢!什麼千年靈芝,什麼落霞穀,都是他瞎編亂造出來的!
我剛想開口拆穿這老頭的真麵目,就聽到我哥開口說道「前輩,不知繪製地圖需要多少銀兩?我們陸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區區銀兩還是拿得出來的。」
老頭一聽這話,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這樣吧,我也不多要,就五千兩黃金吧。」
五千兩黃金?!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老頭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
我便宜爹雖然有錢,但也不是冤大頭啊!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前輩,這價格是不是……」
「怎麼?嫌貴?」老頭臉色一沉,語氣不悅地說道,「你可知道這地圖有多珍貴?若是落到彆人手裡,彆說五千兩黃金,就是五萬兩也未必能買到!」
我便宜爹被老頭這番話嚇住了,不敢再討價還價,隻能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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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旁,看著我便宜爹被這老頭耍得團團轉,心裡真是又氣又好笑。這老頭還真是個騙術高超的老江湖啊,三言兩語就把我便宜爹忽悠瘸了。
我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這老頭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不去演戲也屈才了!就這演技,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五千兩黃金買張破地圖,我便宜爹這智商,怕不是被這八十年代的空氣給同化了。
我剛想開口,就被我哥一個眼神製止了。他淡淡地對那老頭說「五千兩黃金,我可以給,但我要先驗驗貨。」
老頭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那表情,精彩得堪比川劇變臉,上一秒還慈眉善目的老神仙,下一秒就變成了尖酸刻薄的市井小販「你這後生,怎麼說話呢?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名聲那是響當當的,還能騙你不成?」
我哥不為所動,依然平靜地說道「前輩莫怪,隻是這五千兩黃金,也不是小數目,晚輩總得對家父有個交代。」
老頭吹胡子瞪眼,還想再說什麼,我哥直接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桌上,那金元寶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誘人的光芒,晃得老頭眼睛都直了。
「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剩下的黃金,一分不少你的。」我哥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活像個在商場叱吒風雲的大佬,哪裡還有半點平時在家的溫柔樣子。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果然不是那個平時對我百依百順的哥哥,不管在哪個時代男人都是天生的騙子!
老頭看著那金元寶,眼睛都快粘上去了,他乾咳了兩聲,故作矜持地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破例一次,不過,老夫醜話說在前頭,這地圖,老夫隻給你看一眼,若是記不住,那可就怪不得老夫了。」
我哥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
老頭這才慢吞吞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破布,我定睛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哪裡是什麼地圖,分明就是一塊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撿來的破抹布嘛!
我正想開口,就看到我那個老頑童師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塊「地圖」展開,然後又以更快的速度收了回去,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好了,你記住了嗎?」老頭一臉得意地問道,仿佛自己是什麼絕世高手,剛剛使出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武功。
我哥「……」
我「……」
我嚴重懷疑,這老頭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自己都看不清那破布上畫了什麼鬼畫符,還好意思問彆人記住了沒有?